谢燕珏对他感情比较复杂,对于他爸身边的人,他一概不待见,但陈彪救过他姐的命,谢燕珏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平时见到他态度会收敛一点。
彪哥说话带着台湾腔,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听话,回去吧。”
谢燕珏迟迟不回答,彪哥晃了晃他的肩膀,谢燕珏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
彪哥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弯了弯。
夜深人静,山村早早就陷入一片黑暗,小道上突然出现两个人影,保镖借着月光勉强看清路,将谢燕珏丢在俞良家门口,敲了敲门,等里面灯亮起才偷偷摸摸溜走。
俞良睡眠浅,听见敲门声就打开了灯,手指紧紧攥着被子,试探性喊了一句,“谁?”
没人应,只听见远处几声狗吠声。
他迟疑地穿上拖鞋打开门,却没看见人影,正感觉奇怪,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呻吟。
他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
谢燕珏紧皱着眉表情痛苦,俞良警惕地往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山村睡得早,这会儿黑漆漆的看不见人影。又看着靠在墙上神志不清的谢燕珏,“我扶您进去。”
俞良身子骨弱,偏偏谢燕珏处于昏迷状态全身无力,俞良将他扛到床上费了好大力气,额头上出了一层虚汗。
“疼……”
“您说什么?”俞良凑近了听。
谢燕珏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翕动,“疼。”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耳边,俞良下意识起身拉开一定距离,揉了揉发烫的耳尖,“您哪疼?我帮您看看。”
谢燕珏只呢喃着疼却不说哪疼,俞良犯难,只好帮他脱去外套、卷起上衣查看伤口,一看吓了一跳,谢燕珏身上没一块好肉,青一块紫一块,看得人胆战心惊。
“您这是被谁打了啊?”
俞良触摸那些伤的指尖都在发抖,“我帮您涂药。”
俞良从西间屋拿过来一个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麻烦您转个身。”
谢燕珏已经渐渐恢复意识了,艰难地翻了个身,牵扯到伤口倒抽一口凉气。
俞良给他上药,他双目赤红盯着床头,五指攥拳止不住颤抖。
三个保镖他撂倒了两个,却没想到彪哥直接用电击棒把他电晕了,昏迷之前他看见彪哥接了一个电话。
谢燕珏紧紧咬着牙。
电话是他爸打来的,常年位居高位的人冷漠丢下一句,“不听话就让他疼一疼。”
彪哥无奈摊手,对旁边两个人使了个眼神。
保镖都是有眼力见的人,但没往肚子内脏的地方踹,最后再将他丢回俞良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