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张嘴。”
俞良纠结着捏着衣角,慢慢张开嘴,谢燕珏一口口喂他吃,俞良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得乖巧,腮帮子慢慢鼓动,乖巧得让人,喂了几口,他眼睛越来越红,最后将头低下去。
从一个正常人变为一个连饭都吃不了的废物,心情落差肯定大,谢燕珏将碗放下,“这个症状多久了?”
“十年了……”他将头深深低头,说话带着鼻音。
“大概多久一次?”
“不确定,一开始比较频繁,现在大概一两个月一次,一次可能一两天,也可能一周,或者更久……”
谢燕珏想象了一下这十年他都是如何度过的,每次失明都是怎么吃饭生活的,突然想抽烟了,但想到他闻不了烟味又作罢,转移话题道:“面的味道怎么样?”
俞良吸了吸鼻子,撑起一个笑容,“很好吃。”
又伸手摸到他的肩膀,似是鼓励地拍了拍,“很棒。”
谢燕珏笑着拍掉他的手,“骗子。”
俞良听见他笑了,也笑起来,试探性问道:“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不好。”
“啊?”
谢燕珏逗他,“好像好一点……”
“那……”
“但又没那么好。”
“啊?”
谢燕珏笑起来,“逗你玩的。”
吃完饭后,谢燕珏扶着他去洗澡,本来他想劝他明天再洗,但俞良坚持说衣服脏了非要洗,没办法他只能搬了把椅子让他坐着洗,“衣服和毛巾放这了,有事叫我。”
他回到里屋,刚躺上床就来了倦意,连打了三个哈切,靠在床头就这么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不耐烦地睁开眼,入眼是雪白的大腿,“艹!”
俞良吓得往后缩,“怎么呢?”
他只穿了一件刚遮住一点点屁股的t恤,露出两条又白又直的腿,甚至随着他的动作,谢燕珏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内裤。
一滴血突然掉在他的衣服上,“艹!”
谢燕珏从床上跳下来,慌忙拿纸堵住鼻血,脑子里循环着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俞良两只手向前探,焦急道:“怎么呢?”
谢燕珏仰着头,一手拿纸堵住鼻子,觉得丢脸到家了,不就看个腿吗,怎么就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