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天,也是闲逛,俞良突然听见谢母在抱怨,“我的花怎么都死了?”
他好奇地凑过去看,花苗的叶子都变黄了,说:“这是水浇太多了。”
谢母转过头,眼神颇为惊讶,“那怎么办?”
俞良蹲下来看了看花根,还好没坏,“今天不浇水就行。”
然后他又指出了其他花苗的种植错误,这里土压太紧了,那里要剪分支。
谢母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道:“小俞你懂得真多。”
俞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之前自己种菜,养花和种菜差不多。”
话题打开了,谢母接着问:“你家在哪啊?”
俞良照答,问到父母,眼睛微垂,“他们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谢母一愣,嘴张着半天没说话。
后来晚上谢燕珏下班回来,刚进门被谢母叫出去,再进来时,皱着眉问俞良:“我妈今天找你呢?”
“怎么呢?”俞良心里一惊。
谢燕珏露出笑,捏了捏他的脸,“她叫我对你好点,别欺负你。”
俞良心里一暖,连续几天都故意往花园走,谢母也有意等他,俞良帮着她干活,两个人时不时聊几句,关系不知觉拉近了不少。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月,谢燕珏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卫卿判了。
不仅如此,他姐也成功离婚,下一步打算收购卫氏集团。
谢燕珏见俞良微蹙眉头,“怎么呢,不高兴?”
“不是。”俞良摇摇头,“就是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回头一看,我们真的经历了好多好多……”
谢燕珏揉着他的后脑勺,满眼心疼,“这下谁也伤害不到你了,后来只要把你的眼睛治好就行。”
在手术之前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沈柏川要结婚了,程默要离开了。
俞良去送他,谢燕珏陪着一起。
程默看见俞良笑起来,看见旁边的谢燕珏,眼底露出一丝羡慕和哀伤。
“怎么这么突然?”俞良问。
“就是想家了呗,来京城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过。”程默笑得轻描淡写。
俞良满眼心疼,他知道真实原因,因为沈柏川要结婚了。
沈柏川二十五结婚,今天二十四。
他来看谢燕珏那晚,没钱住酒店,和程默挤在他的出租房。
出乎意料的时,程默看起来光鲜亮丽,而且经营着一家咖啡店,生活的地方却很狭小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