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离婚冷静期 卢意 1929 字 6个月前

    屋子里倒是安静,尹迦丞喝了酒不似钟孝礼、钟澍那般话多,在车上时就闭眼小憩,回了家不知怎么不安分在沙发上待着了,要跟来厨房。

    尹迦丞开口的声音却好似并没有很醉,他问她:“是给我泡的蜂蜜水吗?”

    钟婧点点头:“蜂蜜水醒酒,你喝完可以自己去洗澡。”

    “那我要是不喝呢?”你给我洗吗?

    酒精加持,尹迦丞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汹涌的情绪,连带着说话也突然提了声调。

    从前尹迦丞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语气温和,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和她对着干的态度,钟婧还真是头一回见。

    但钟婧不和他一般见识,丢下一句:“你爱喝不喝,不洗澡你就自己睡次卧!”

    人去浴室洗澡去了。

    浴室隔音效果好,钟婧进浴室之后便没了声音,屋子里静悄悄的,尹迦丞去喝了那杯蜂蜜水,靠在餐桌边沿去看墙上贴着的那张“囍”字。

    一个人的喜只是喜,两个人的喜才是囍。

    尹迦丞其实没有喝醉,若不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他平日极少碰酒。

    他喜欢平静且容易掌控的生活。

    而不像酒后或对着她时,那种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没了,好像极有可能冲动做点什么的这种不确定感。

    这种感觉,自从钟婧搬进这个家开始,便也不受控地登堂入室。

    而随着他们之间地理距离的拉近,这种感觉就会愈发的强烈。

    逐渐影响日常生活。

    今天从进到车里,密闭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开始,一直持续到她现在从他视野里面消失,因为意志本就被酒精瓦解了一半,所以他这股劲儿就更难被压制下去。

    而他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这股劲儿,他也只是对着她的时候才会有。

    他从来都不是换个人就可以的那种人。

    从来。

    -

    钟婧没有想到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景象。

    进屋第一时间开了空调,此时温度升起来,钟婧拿着身体乳从浴室里走出来,四周安静,男人横躺在沙发上,大衣还知道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算他爱惜。

    里面的西装也被扯散了扣子,一半在身上,另一半让他压皱了脱掉了一侧的袖子。

    里面的衬衫被扯得更开,半边胸口裸露在外,是比那天钟婧隐约见到的画面还要养眼。

    钟婧放狠话归放狠话,人还是又去厨房找那杯蜂蜜水,发现他已经自己乖乖喝完,顿觉欣慰,回来推沙发上的人去洗澡。

    手刚覆上尹迦丞肩膀,却被人长臂一捞跌坐到沙发上,然后面前立即闪过来一块结结实实的人墙。

    尹迦丞直接扯了西装外套丢到一旁,身上挂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突然间离得太近,他呼吸里那薄薄的酒气熏得钟婧眉头皱起,她推他的胸,“你赶快去洗澡呀,觉还睡不睡了?”

    “不睡的话做什么?”他又是先前那副另有所指的模样。

    “你不睡觉我就锁房门了。”钟婧一把将人推开,坐得离他远了些,掀了裤腿去往腿上抹身体乳。

    被推到一边的男人又重新贴过来,这回视线没有再撞过来,而是盯着她两截白嫩的小腿,伸手要去拉她的裤腿。

    “尹迦丞,你发什么酒疯?”钟婧缩回腿,吓得不轻。

    尹迦丞摇头,想起钟澍说的那一句,眼里莫名升起一片悲伤。他摇了摇头,说:“只是看见你裤腿颜色不太一致,我想说摸一下看看是不是湿掉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钟婧突然间有些窘迫,三十六计准备先开溜,撂下一句“尹迦丞,你喝多了”,转身就要往卧室跑。

    没成想身后手长的男人直接把人捞了过去,一双已经看得出清醒的眼睛对上她仓皇的目光。

    钟婧感觉到尹迦丞的脸越来越近,呼吸似乎就贴在她耳边。

    就在她手掌渐渐攥起,准备以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对方却突然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将人放过,笑说:“对啊,我喝多了,你以为我现在是在‘幻想’?”

    钟婧:“……”

    尹迦丞站起身来理衣服,说:“我是会幻想,但我不会强迫,夫妻之间,只要你不是自愿那就是犯法的。我的幻想归根结底只是幻想,它最多只能说明……你本身就是一个极有魅力的人。”

    “嗯……”钟婧愣愣地听着。

    “所以你因为我那天的回答,而把我想成那种肤浅低级的男人,你实在冤枉我了……钟婧。”他轻声说,语气里似有几分委屈。

    然后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先去睡觉吧,如果实在信不过我,锁门也可以,我今晚睡次卧。”

    -

    钟婧似有感觉,尹迦丞在生一个莫名其妙的气。

    尹迦丞这个次卧一睡就是三天,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钟婧居然连着三天都没见到他人,就连早上的唤醒服务也由天猫精灵取而代之。

    钟婧没想到这男人居然如此小气,不仅“更进一步”的念头消失殆尽,还顿觉结婚这事儿无益。

    钟婧和傅芮乔打电话聊了几句琐碎,问起她今天晚上跨年夜的安排。

    “邵律做东,订了个包厢我们喝酒唱歌,你来不来?”傅芮乔问得随意,因为某人如今有了家室,料想这样重要的日子应当不会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