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这些。”一日一夜的蹉跎,政迟难掩疲色,挥了挥手,淡淡问,“怎么了。”
“……母盘,不见了。”朗九死死攥着拳,自知有负所托,艰难道,“是我无能。”
许久,政迟问,“怎么会不见。”
“不清楚。”
“不清楚?”
朗九僵硬道,“是。”他说,“您回国办事的这段时间,母盘一直都是由我看管的,摄像监控都没有录到任何外人闯入。只有……”
只有一种可能,不是失窃,而是由内部送出去的。
政迟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闭了闭眼,说,“你想说什么。”
朗九干涩地咽了下,目光不经意地撇了眼殷姚卧室的门。
他脸色微妙,不自在极了,万般纠结后,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房间里没有监控。”
也只有一个人,想去哪里,都没人敢拦着。
“老板,也不一定,”他磕磕巴巴地说,“只能说,比较大的可能,是殷姚,在您不在的时候……”
私自将母盘……窃走了。
说罢,朗九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窥探政迟的脸色。
第62章 您怀疑我?
2023-10-11 22:27:35
政月的状态不太好。
这很稀奇,毕竟按照身边人对她的理解,死个老将罢了,不至于憔悴成这样。
“阿迟……”
“不。”政迟站在窗前,手负在背后,默视临街的车流。“不是他。”
“不是他?”政月数着桩桩件件,“你束手束脚,是因为他。被卡在关外一时间翻不得身,是因为他。陈叔那日本该提早回香港……”政月收了声,见他态度,不再与他争辩,叹道,“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政迟对此未置可否,摇了摇头,“不全是因为私心。政月,我了解他。”
“嗯,你了解他。”
政迟看她一眼,“不必带情绪。就事论事,他知道录影带里的内容,所以不会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要做早做了?我都不知道他这么良善。”
是。
怎么不是,殷姚是良善。
不是良善,怎么会被他折腾成这副模样。
“政月,不是他。”政迟说,“我曾经说过,如果他想要,我就给他。”
“人家急着救母亲出水火,这能一样吗。”
“一样。”
她听他笃定,一副坚贞到底的样子
这屋里人不少,除了政迟的手下高管,还有政月的。
这二人对峙是常事,开枪放炮的也有过不少次……只是鲜少这么平静,一人半张桌子,谈判似的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