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半瓶后,人舒服不少。
耳朵上的高热也被自己用凉水冲下去了。
外卖还没来,温听澜扯开餐桌边的椅子,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才想到自己出卧室时没拿手机。
陈序洲从落地窗前离开,扯开温听澜对面的椅子,看见她哭红的眼睛,神情认真里带着些心疼:“你爸妈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温听澜:“不用。他们对我没有养育,以后我也不需要在他们老了之后进行赡养。”
陈序洲:“我是说别的方面,你不要低估他们的无耻程度,想想我小叔,他们现在知道你过得好,为了从你身上得到好处,他们什么恶心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陈序洲说的不无道理,但梁芳和温建波现在没什么行动她又不好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
见温听澜陷入思索,陈序洲拉起温听澜放在餐桌上的手:“随时找我。”
温听澜脚趾在拖鞋里“开花”,但面上还是装出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什么关系啊就跟我拉拉扯扯的,保持社交距离。”
陈序洲被气笑了,但自己身背“不义负心汉”和“王八蛋”的补考生。
门铃正巧响了,陈序洲起身去拿外卖。拧开门把手,门外却没有人。
温听澜想笑:“他被堵在楼下门禁啊,你先帮他把楼下单元门打开。”
他环视没找到开门禁的地方。
温听澜只得自己过去,开门禁的控制开关就在他眼皮子下面:“这儿。”
大约是被她先前刺激了,陈序洲讨嫌地哼了一声:“独栋用不着这个。”
说着,小腿上传来绵软的一脚,温听澜踹完后泄了愤。
外卖小哥很快就坐着电梯上来了,温听澜回到了餐桌边等他又出钱又出力。
两人份的晚饭,他两只手都拎满了。用脚将门轻轻踢上,他提起来确定袋子没有漏汤才走进来。
清淡的本帮菜是洵川人从小吃到大的。
温听澜原本还有点挑食,但在伦敦住了这么久之后,只要没毒几乎都能吃下去。
吃完的外卖餐盒还丢进外卖包装袋里,温听澜提醒:“你等会儿走的时候外卖和我厨房的垃圾都帮我丢一下。”
陈序洲喝了最后一口汤:“不留我过夜啊?”
温听澜抽了张纸巾,发现是餐桌上的纸巾盒里的最后一张,她撕了一半分给陈序洲:“独栋睡得不更舒服嘛。”
“舒服,那你要不今晚过去睡?”陈序洲顺势而下。
“好轻浮啊,邀请没有关系的人回家过夜。”温听澜反将一军。
陈序洲张了张嘴巴,一时间找不到狡辩的话:“算了不说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丢垃圾是加分题目。”温听澜打了一把掌又给了蜜枣。
陈序洲像是突然有了干劲:“早说嘛,还有什么能加分的?拖鞋给你刷了?床地下的灰尘要不要我给你扫一扫?卫生间的灯泡够不够亮,要不要我帮你换一下?平时睡觉被窝冷不冷……”
温听澜急忙打住:“够了,十分钟之后再不从我家离开,我给你扣分了。”
陈序洲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怎么早了,再待下去她也不能好好休息:“知道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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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温听澜顶着两个肿成核桃一样的眼睛去上班了。周六临时通知加班,温听澜一到公司看见林照那辆大g停在了门口,问了前台比她还早大的同事。
温听澜看着门口的车:“林总来了?”
前台的妹妹摇头:“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到的时候就看见车了,以为林总回来了我就把这几天他的快递送上去,结果办公室里还是没人。”
温听澜只是哦了一声。
前台小妹八卦别的:“澜澜姐,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温听澜下意识摸了摸眼睛,胡诌了一个借口:“昨天看了部催泪电影,哭了好久。”
陈序洲每天早上像是打卡一样准时来跟温听澜报备。
【陈序洲】:周六还要上班,烦死了。
【陈序洲】:上班就算了一大早又要开会,去听他们汇报了。
【温听澜】:这不巧了吗,我也要去开会了,又要汇报工作了,烦死了。
【温听澜】:老板也会讨厌开会吗?
【陈序洲】:上班都烦。
【陈序洲】:今天怎么没请假?
【温听澜】:为了加班费。
【陈序洲】:晚上城南吃饭,有许柏珩云之桃秦礼,去吗?我来接你。
温听澜想了想,还没决定好,许颂章已经路过她办公室来敲门了,提醒她一起去会议室。
收拾开会常用的笔记本,温听澜犹豫再三后还是在聊天框里打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