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澜将鲜榨的一小壶果汁倒进自己杯中:“其实那时候我反而觉得还好,因为我已经说服自己当一个对你来说是普通同学的角色,所以大学的时候……”
“赖我。”陈序洲没等她说完就抢先说出了他以为的答案。
服务员打开包厢门,菜一道道端上来,打断了温听澜原本想说的话。
温听澜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他们也总会聚餐。保持从高中开始的友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幸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仍能有联系。
那头许柏珩和秦礼的battle迎来了最后时刻。
许柏珩以数量来发动总攻:“就你一个落单了,别吐了,多吃点。”
秦礼看向那边也在说悄悄话的陈序洲温听澜:“怎么你俩和好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序洲把菜转到秦礼面前:“吐了就多吃点,少说话。”
秦礼懂了:“我有伴。”
说着指向对面两个人。
云之桃吐出鸡骨头,朝着她的托特包里伸手:“没和好啊?来,我给你们算一卦。”
陈序洲又转圆盘,秦礼一筷子菜还没来得及夹起来,菜盘就转到了云之桃面前。
陈序洲做了个请的动作:“大祭司您吃菜,别下咒了。”
云之桃不服气:“这么多年我的进步是非常大的。”
许柏珩举手:“我作证,上次她看见网上的通缉犯,随手一算,没两天新闻上就说那个通缉犯的尸体被发现了。”
温听澜嘴巴里的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
陈序洲的后背感觉到一阵阴恻恻的邪风:“嗯……让我自己努力吧。”
云之桃不放弃:“我不收费。”
陈序洲:“但你可怕。”
桌边的其他人都是受害者,有默契地交换了眼神后都憋着笑。
这顿饭吃得久,温听澜靠在椅背上回了两条信息再抬头,桌边就她和秦礼了,他人都去了卫生间。
秦礼福至心灵,似乎是注意到了温听澜的视线,他抬头看见温听澜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秦礼将信封放在转盘上,转到温听澜面前。
等信封拿到手,温听澜才发现那不是白色而是青色的,信封上压着暗纹。烫金的英文花体第一时间向观看者表明了身份。
是一封婚礼请柬。
秦礼解释:“娴艺之前回来没遇上你,她十月结婚,这是喜帖。”
温听澜将喜帖收起来:“她现在还好吗?”
“她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她找了个老外,我小姨一点儿都不好,气得不行。”秦礼说笑,虽然小姨生气,但日子还是宋娴艺自己过,她劝说过后宋娴艺还是坚持,那她也没有办法。
婚礼在慕尼黑和洵川各办一次。
十月的洵川很适合结婚。
温听澜认真:“我会去的。”
秦礼一开始没当一回事,只以为是随口给的答复,可看见温听澜的表情,他一愣,随后笑:“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聚餐请客的是陈序洲,全场唯一的资本家。
温听澜得他送回去,陪他站在大厅等收银台排队。
云之桃临走前手里还拿着一块糕,看上去还能吃两口:“我们先走了。”
温听澜朝她挥了挥手:“你们路上小心。”
陈序洲刷了卡,倒也不心疼。
“直接回去呢?还是再逛逛?”两个人朝着电梯走过去,准备坐电梯到负一楼。
温听澜吃得有点撑,周六加班要命,这会儿想回家里躺着,再琢磨琢磨少年宫的标书。
电梯里载了客,温听澜走进去了才发现是一堆熟人。
梁芳温建波温逸辰,还有另外的一家三口。
看见温听澜的一刻,梁芳的眼神有点躲闪。
温听澜不想和他们打招呼,前两天还求她掏钱的两个人却放过了这次机会。难道是怕在陈序洲面前不好意思开口?可有不像。
电梯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直到一道女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陈总?”是电梯里的一家三口里的女儿。
陈序洲不算脸盲,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是今天人事汇报工作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