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姨母对我太好了,我娘说我不用那么做,我们一样可以安稳住在林府,所以我后来没有抱着那种目的接近你。”
虞姝挽说着抬起头,眼里着急的神色骗不了人,“我现在答应与表哥在一起,是真的喜欢表哥,别无二心啊。”
她紧张的十指牢牢扣在一起,相贴的掌心出了许多汗,黏腻腻地吸附在手上,很不舒服。
林卿柏看着她,没有出声。
虞姝挽跟他对上视线,好似知道了他想要听什么,艰难的咽了口唾液,“我并没有主动找程叙,是他拦着马车不让我们过去,我们也试过绕开他,可他还是堵了过来,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去见他的。”
“而且我没想跟他说那么多,我只是想让他回芸城。”
虞姝挽顶着他的视线,声音愈发小,说话都快没底气了,不知道说这些到底对不对。
林卿柏摸了摸她的头。
虞姝挽忽然有些想哭,鼻头泛起红,蒙着水雾的眼睛很是惹人怜爱。
“表哥,我与他真的没什么。”
她声音发着颤,好似陷入了巨大的恐慌,林卿柏不忍心看她在这样,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
林卿柏似是无奈:“挽挽,你我如今都要订亲了,还与我这么生疏做什么。”
“我怕表哥误会,以为我是抱着不纯目的才接近你的。”虞姝挽埋在他怀里无声落泪,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裳。
林卿柏不得不承认,他在听到程叙说那些话的时候很生气,他不知道程叙是胡言乱语还是怎样,他已经做好了被瞒着的准备,不曾想虞姝挽都告诉他了。
这些话从程叙口中说出来,他是很很不舒服。
但从虞姝挽口中说出来,他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儿。
只知道,不想看到她这般难过。
林卿柏拍着虞姝挽的后背,轻声在她耳畔低语:“我说过,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信,我只信你一个人的话。”
这句话就像是把钥匙一样彻底解开了虞姝挽心底的枷锁,手臂不自觉圈住了林卿柏的脖子,声音还是很闷。
“我以后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了,发生了什么都告诉你。”
林卿柏低头看她。
似是察觉到他的眼神,虞姝挽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尾泛红,微湿的眼睫还挂着小泪珠,许是哭过的原因,眼眸多了层水色,比往日里更亮。
“你生气了吗?”她小声问。
林卿柏摇了摇头,“没生气。”
虞姝挽有些不信,这种事情若反过来放在她身上,她一定会很生气,正因如此,此刻见林卿柏这般纵容她,她心底更不舒坦。
“表哥,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骂我吧,我不会耍小脾气的。”
林卿柏叹气,摸着她的头不再说什么。
虞姝挽也不吭声了,安静待在他怀里,侧脸贴着他肩膀,眼里氤氲的水雾逐渐褪去,起伏跌宕的情绪也慢慢就平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
元知:“姑娘,公子,我们到了。”
虞姝挽动了动,察觉到腰间的手臂松了力度,往后退出去,“表哥要一起进去看看吗?”
林卿柏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湿润,温声:“不必了,我在这儿等你。”
虞姝挽应了声,下了马车就往糕尚斋去。
元知紧跟在她后头,看出她哭过了,自责道:“姑娘,都是我不好,没来得及告知你。”
要是那时候没有被吓到就好了。
“与你没关系,你不必这样。”虞姝挽柔声宽慰。
元知:“公子生气了吗?”
虞姝挽不知道、摸不准,“没有吧。”
虽然林卿柏嘴上说着没有生气,可虞姝挽并未完全信了,一个人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她被拉着上马车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林卿柏周身的不对劲,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她就是知道林卿柏那时候隐约生气了。
只是在听她说了那些话后,不舍得责怪她。
元知不再问什么,只祈祷千万别生变故。
这几日天冷,铺子的人没之前多了,但生意还说得过去。
虞姝挽最近几日都会过来看看,在前面看会儿账,再去后头帮忙,顺便观察一下有没有偷工减料。
她今日心情不佳,随便转了一圈就走了。
这般不正常,就连粗心大意的邵恬都能看出不对。
邵恬问吕管事:“姑娘她怎么了?”
吕管事摆摆手:“好好干活,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