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写满了一张纸。
她便给林家又写了封,基本就是报平安,在信中提到跟林卿柏很和睦,没闹矛盾。
这张纸写了不到一半便晾在一旁。
最后,她又给林嫣嫣写了封信。
写完全交给元知,起身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支玉钗,塞进元知手里,“送信的时候顺便把这个给他们。”
给了赏,那些人办事才会利落。
元知才走,林卿柏就进来了。
“给家中写了信?”林卿柏刚才看到元知了。
虞姝挽:“是啊,先给他们报个平安,咱们还要多久到离城?”
“明日一早启程,不出意外再赶两日的路便能到。”
林卿柏关好门,褪去外衣,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倦,尽管这样,还是温声跟虞姝挽说话:“早点歇下,省得明日起不来。”
虞姝挽走到他身后抱着他,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在船上的时候你只顾着照顾我,自己都没睡好。”
林卿柏转过来抱着她,轻轻捏她脸:“只有你舒坦了,我才会高兴。”
虞姝挽仰起小脸看他,关心道:“可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啊,你这般劳累,我心里会不舒服。”
林卿柏:“赶路本就累,等我们到离城就好了。”
“这样么。”
虞姝挽重新埋在他怀里。
歇息时,虞姝挽睡在了外侧。
里面缝隙太大了,她谁在那儿不舒服,便跟林卿柏换了个位置。
可能真累了,林卿柏才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虞姝挽翻身趴在他跟前,小声喊他的名字。
床头的烛火还亮着,这般晃眼都能睡着,可见在船上的时候有多累。
昨日林卿柏跟魏临忱议事,被敬了一杯酒。
林卿柏推脱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喝下。
那杯酒足够烈,酒劲儿还大。
林卿柏本就不胜酒力,回到屋里的时候醉得不像样子。
虞姝挽趁机问:“你跟我跟那么紧,是怕我晕了?”
林卿柏如实回她的话:“怕你晕倒是其一。”
虞姝挽:“其二呢?”
林卿柏:“怕你不甚栽下船。”
虞姝挽顿时笑了,略恼的打他一下,“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笨。”
林卿柏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挽挽很聪明,一点都不笨,是我想得太多,我太担心你了,我怕你出事。”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安慰的话。
倒让虞姝挽脸红了好久。
他虽醉了,却没忘记这是在船上,身有职责,明明可以趁着醉酒好好睡一觉,还是紧跟在虞姝挽身旁,就连她睡觉都在一旁看着,整日只睡片刻就醒了。
他早上醒酒,因为没有睡好,眼里有许多红血丝。
虞姝挽没在路上说他,直到进了客栈才把心疼表露出来。
她趴久了,压在身前的手臂微麻,翻身侧躺面朝林卿柏,缓缓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翌日。
天还没亮就赶路,一路向北,天愈发干燥,比上京过年前还要冷。
幸好出行前准备了许多衣裳,不至于现在挨冻。
虞姝挽掀开林卿柏的斗篷钻进他怀里取暖,手掌交握在一起,问:“我记得世子的小儿子都三岁了,他们就这样把孩子留在家里吗?”.
林卿柏揉捏她的指尖,“齐王和齐王妃溺爱孙子,反倒是世子对儿子颇为严格,也因此孩子很怕世子,父子关系多少有点不合,他这次带世子妃外出,是为了让儿子轻松些。”
虞姝挽又不懂了:“孩子不缠着世子妃?”
世子妃也跟着出来了,孩子怎么还会轻松,不想念娘亲吗?
林卿柏:“世子妃对他更严格,管教他的爹娘离开王府,整个王府都把他当祖宗护着。”
虞姝挽忍俊不禁:“他很调皮?”
“有点,好在还算听话。”
“听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