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卿柏向上拉扯的力度,她脚一用力,轻松坐在了林卿柏怀中。
林卿柏回头看着马夫、九松和另一人:“你们先回去。”
说罢,便骑着马带虞姝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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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挽坐在前头,视野很清楚,暖风拂面颊,吹得整个人都很舒服。
马跑得快些,她不害怕,期待再快一些。
这般想着,便道:“还能再快点吗?”
林卿柏没感受到她害怕,就依着她加快马速。
这段路平整,马跑得又快又稳。
林卿柏一手拽着马缰,一手圈着虞姝挽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摁着。
虞姝挽感受着背后的温热,身前又是温和不刮脸的疯,沉闷许久的心情好似轻松了些,眼中浮现出些许笑意。
两边都是春枝绿叶的林子,风一吹,叶子哗啦啦的响起。
林卿柏带虞姝挽在城外待了许久,马中途跑累了,他们就停下歇歇。
路过一条很浅的小溪流,牵着马过去,马儿低头喝水。
虞姝挽蹲在溪边,伸手搅弄着溪流的水,手在水中晃来晃去,依稀能感到水的阻碍,是一种很舒服的手感。
林卿柏站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在水里作乐的手指,道:“挽挽想去找世子妃吗?”
虞姝挽诧异回头:“我能去军营吗?”
林卿柏牵起嘴角:“我会给世子写封信,若他同意,我们便能过去。”
若不同意,便不能了。
虞姝挽没有气馁,好歹有希望,随即又苦恼起来:“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林卿柏:“怎么会,世子先前就想让我过去一趟,是我自己不想去。”
虞姝挽静默片刻,“是因为那里的伤者很多吗?”
她都猜到了,林卿柏就没瞒着她:“是,很多很多。”
这只是其一。
军营里甚至有许多从战场上拉回来的尸体,虽说会早早下葬,但也有些人选择让家人把尸体拉回老家。
这种人属于少数,基本都是疆北这边的兵。
可很多时候没人知道他们的选择,因为没有说出来的机会,有些人就会转告身边的战友,万一死了,还有战友帮忙说。
若战友也死了,这辈子就无法完成遗愿了。
每个人上战场前都会写一封家书,家书里是战士们对家人最后的道别。
林卿柏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人说起过。
所以他不想去军营,查案子就见过太多凄惨无辜的人,不想再去参与别的。
“那还是不去了。”
林卿柏想得入神,耳旁出现虞姝挽的声音。
虞姝挽玩着水:“我应当见不得那样的画面。”
她不止一次钦佩金悦的魄气,或许金悦刚开始也会怕,但金悦会克制,还想亲自上战场。
金悦如今,应该已经上过战场了吧。
金将军和金将军的儿女都在杀敌,金家一家子都让人钦佩。
虞姝挽低头:“我是不是太胆小了?”
林卿柏在她身旁蹲下,手指伸进溪水中,感受着缓慢的溪流,低声道:“我也见不得那种画面。”
虞姝挽偏头看他,只见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何事,纤长的睫毛微动,阳光照在他脸上,睫毛的影子打在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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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长。
她想摸一摸。
虞姝挽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他的眼睫。
林卿柏笑了声:“怎么了?”
“你睫毛真长。”虞姝挽实话实说。
林卿柏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睫毛有多长,以前没人说过,初次听到这种话,嘴角轻扯,“挽挽的睫毛才长,很漂亮。”
每次捂住她的眼睛,就能感受到睫毛在手心里扫动,痒痒的,叫他贪恋。
虞姝挽站起身,看了眼还在喝水的马,笑道:“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