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起来,就那么单手撑着斜躺着,睡袍也不收拢,松松垮垮搭着,他懒懒说:“需要帮忙吗?”
云昙被那大片的白晃了眼,莫名口干舌燥,他强忍住了想咽口水的冲动。他知道,伏泽那话明摆着就是在单纯地调笑自己,甚至还模仿他昨晚上的调子:
“不就是□□吗,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你说是吧?”
云昙本来就有点尴尬,被他这么一说,尴尬之余还有点恼怒,他脑子一抽,也不遮掩了:“行啊,那你来啊?”
靠,这什么鬼话……
伏泽定定看着他,旋即一笑:“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他这回坐了起来。
云昙浑身紧绷着,一动不动在和伏泽较着劲。
仿佛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似的。
“别紧张,放轻松点,很快的。”
云昙觉得自己像个引颈就戮的死刑犯,偏偏伏泽本人还在不紧不慢的磨刀,试图用语言来施压。
随着伏泽一点点的靠近,空气肉眼可见变得焦灼,眼见他伸手就要探进去,云昙实在绷不住了,他一把摁住了那只手。
“算你狠!”
他冲伏泽竖了个中指,什么也没多说,直接推开伏泽,翻身下床,抓过一旁挂着的浴巾,逃进浴室。
“嘭”的一声,紧跟着有流水声响起。
伏泽目送着那个有点狼狈的背影远去,颇耐人寻味地勾了下唇角。
“呼”
冰凉的水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云昙被冻得一个哆嗦,总算把那股燥气给压了下去。
良久,云昙用浴巾裹着擦拭着头发,出来了。见罪魁祸首还好端端地躺床上,他没好气说:“看什么看?还不是你拨撩的?”
伏泽笑了:“不是都说了我帮你吗?”
云昙毫不客气:“滚你丫的。”
“用得着这么记仇吗?不就昨晚没忍住逗了你几句?至于吗你!”云昙说。
伏泽伸出只手,认错倒是很干脆:“我的错。所以,亲爱的,可以来扶我一下吗?”
“哟,你昨天不是很能吗?”云昙呛他。
伏泽:“我现在不能了。”
“去哪儿?”
“浴室”
“……”
“滚,自己去。”
“没逗你,我就想刷个牙。”
伏泽叹口气,“哎,昨天赌气,一不小心好像伤到了,感觉今天更不舒服了。云昙,连你也要抛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