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收到蒋凝珂的信,是个聪明的。严家和蒋家说白了不就是联姻么,只要相互之间能利益紧密,那结亲与否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信上还说,小蓉她也喜欢我。
我有勇气了。
大意了,祠堂跪了五天。
不过结果是好的。我娶到了心爱的姑娘,她也同样喜欢我。我知道她很害羞,所以我不能太冒进,吓到她,父母说的没错,注意礼节,注意教养。
……但我还是没能忍住,洞房之夜折腾了她好久。我是禽兽。
父母不喜欢她,我知道的。我看到她在反复练习敬茶的动作,又熬到深夜钻研那些账本,她似乎不想让我发现,我很难过,想安慰她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多买些东西给她。
我并不想让她做那些,但是严家需要她做这些,她必须学会这些,也是为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她不会受欺负,不会因为别人两句话就被骗了去。
今天父母又骂她了。原因很简单,她的朋友来找她要钱。我知道她是个心善的,但父母说那是些不正经的朋友不该交往,她据理力争,但被罚着跪了一天祠堂。
我很心疼,偷偷让柳嬷嬷给她递吃的。
我去看了,她的朋友拿着她的钱给父亲还赌债了。赌这种事,只能是无底洞啊。我不想看到她为朋友左右为难,于是我叫人把那对父女送走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起好了。
我们有两个孩子了。
感谢她,她让这些年我过得很幸福。
直到那天,她哭着跑来了,想要问我一些东西但是不知为什么又没问。我问她为什么哭,她不肯说。跑得好快,还不让我擦泪……算了,她总会在某天向我吐露心声的,和以往一样。
我低估她了,她居然纵容严继山私奔,这太天真了,她真的以为离了严府严继山能过得好吗?那个呆头呆脑的臭小子指不定就……这个念头太蠢了,我必须告诉她这是错的。
我们吵架了,该死的。严继山这个不孝子,非要把这儿闹得天翻地覆才满意吗?算了算了,让这臭小子出去躲一阵,我就在家软磨硬泡一下他爷爷奶奶,让他把那姑娘娶回家。
……但是她说什么?她说我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谁在造谣?是谁?!我非得把他拖出来揍一顿,往死里揍。
我想解释,但我从她的眼睛了看到了愤怒,不信任。我只能告诉她——我们过得很幸福,这是事实,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下雨了。很糟糕。
她不想听我的解释。这更糟糕。
我站在她的房门外,就那样站着,不想走,不想离开她,但她在生气,我不敢靠近她,也许等她气消了就愿意听我讲话了。
不对……难道只有我觉得幸福?这不应该啊,她明明看我的眼神也是装了蜜一样。是因为……啊,她说过了,在这严府不快乐。虽然说的是严继山,但我知道,也在说她自己。
是父母把她压抑得太狠了吗?我早知道的,只是她不提,我就以为她不在意。
我是个懦夫。
我不该这样。
难道于事无补了吗?也许,也许我该用点其他的东西来证明自己,向她道歉……第一次向人道歉该怎么说呢……
……对了,信。我跟蒋凝珂的信。
我要拿来给她看,告诉她我有多喜欢她,多想要娶她——
从一见钟情开始说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