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沉清如连连后退,季浔的举动把她给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缓了许久,才回应道,“我看你喝多了,送送你。”
“送人就这么送的?你确定你不是在尾随我吗?”
沉清如抿唇,有些不自然看向他。
“行。”季浔嗤笑一声,“送到了,回去吧。”
夏日的晚风将铁锈的院门铛铛响动着,头顶的树叶以及不远处的树木随着风扑簌簌地疯狂摆动,声音扑朔迷离。
沉清如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不敢自己走出去了。
季浔这时候已经转身走进家门,沉清如见状急忙追上去。
“季浔。”
被抱住的那一刻,季浔身体明显僵住,舌头扫过牙尖,低头瞧腹部上那双紧搂的细手,不由得嗤笑出声。
“干嘛?”
沉清如脸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闷闷地道:“我不敢一个人出去。”
“哦。”掰开她的手,“那又关我什么事?”
“沉老师这么随随便便抱一个男人不好吧。”
沉清如虚拢在他腰侧的手僵住,最后放下来。眼睁睁看着他撇下她,步伐摇晃地进屋,一屁股坐在客厅里的老式木沙发上,他后仰着头抵在沙发靠背上,眉头紧拧,紧闭双眼,脑袋昏沉沉的疼。
捏了捏酸胀的眉心,呼出一口气,打了个嗝,不停地干呕,浑身的酒气,杂酒喝太多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季浔坐直身子,没一会儿又歪歪扭扭的弯下腰,双肘搭在膝盖上双手自然垂落,他低着头不停地吐口水。
沉清如就安静的站在院子中,月光打在她身上,风将院门吹得自动关上,外头的树木依旧沙沙作响得厉害,她脊背僵直头皮发麻,屋里没有开灯,唯有月光在给她照明,不好的思想涌入她脑海,不禁打了个寒颤,犹豫半响还是抬脚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