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该知道疼了吧?(1 / 2)

席星洲透过窗子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知趣的没有打扰。

    他手有点冷,只好蹲在门口不停地给手哈气。

    可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他还是觉得很冷,指尖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昨晚上掐着时间的点给陆周月发了消息。

    今年的烟花的特别好看,下的这场雪不大不小,让气氛变得格外浪漫,人们也更喜欢走出家门,走上街头,堆个小小的雪人。

    他一个人去了广场上,坐在那边看小孩子们手里拿着仙女棒玩,那时候他就想或许下次可以给陆周月买一点带过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直到早上看见了新闻。

    夹起来的饺子落了地,他拍了拍脸才发现不是做梦。

    他给陆周月打电话没人接,又找到家里,只有郑姨在家唉声叹气,告诉了他医院的消息。

    “小姐现在还没醒,太太跟先生在医院陪着。唉,大过年的……”

    席星洲想,过年也不是很好。

    陆先生从门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蹲在门口的少年,他定睛看了看,见到那人站起来不卑不亢地朝他喊了一声叔叔。

    “是你啊。”

    陆先生说道:“要看周月吗?现在周月还没醒。”

    他从口袋里摸着一个扁扁的烟盒出来,问道:“你跟陆周月关系挺好的吧,挺好的。有心了。今年考试怎么样啊?可惜了,今天没带红包来。”

    更像是在自说自话。

    镇定安慰妻子,巩固事业的陆先生也不是那么坚强。

    他也后悔。

    在看到车祸的时候,慌了神。

    他后悔不该跟陆周月吵,如果没吵架的话,他们是不是就能安安稳稳吃完那顿饭,躲过那场车祸?

    有时候真分不清谁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在他把满身是血的陆周月从车里抬出来的时候,天在那一瞬间塌了。

    他忽然就找不到未来的意义。

    如果陆周月不在的话。

    生意要做给谁继承?

    钱都要给谁花?

    路又要给谁铺。

    简直要乱套了。

    周女士是个女人,她可以哭,可以闹,他是个男人,他要承担一切。他要稳着,他要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可他还是个父亲。

    躲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也会鼻涕一把泪一把,只是要在走出门后依旧波澜不惊。

    这是他应该做的。

    不能让别人觉得陆家没人了。

    席星洲喉结滚动,能感受到这个强大的男人背后的压抑,他攥紧了拳头,良久说道:“周月她,没什么大碍吧。”

    “还不知道。”

    嗯,其实是还不知道。

    现在他们做的只能等,等她醒过来,再复查。

    脑袋里凝结的血块也得等,再没醒过来之前,没人知道这些隐患会带来什么灾难。

    “陆周月她为什么会自己开车去青州高速口?”

    席星洲问道。

    “你阿姨在里面,我去抽根烟。”

    陆先生没回答,他有点撑不住了,他转头朝着安全通道去,深吸着气把烟抽出来,叼在嘴里。

    眼泪在眶里转了转,他抬起头,点燃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