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牧见人还杵在自己面前,气不打不一处来:“你特么是脑袋进水了吗?这么久了,你看不出来阿年不排斥你的信息素吗?”
“我……”,梁希牧甩开沈之流的手,欲言又止,闭了闭眼,沉声道:“给个标记不就行了?”
一旁的周言澈也忍不住了,上前把沈之流推到房间门口,拧开门把手。
“沈哥,年学长需要你。”
说完,把人推了进去。
完事后,周言澈又跟着梁希牧去一楼喷信息素阻隔剂。信息素味道太浓,影响了其他人的出行。
沈之流站在房间门口,正欲开口询问乔郁年有关标记的事。一抬头,发现乔郁年根本没在床上。
沈之流立马跑向浴室,浴室的门被反锁了,乔郁年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冰冷的水,兜头淋了下来。乔郁年的意识恢复了一点,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
偏过头,伸手将一旁的抑制剂拿了过来。
乔郁年喘息粗气,咬牙将针管撕开。颤抖着手,将透明的抑制药剂吸入针管。
乔郁年将袖子捞了起来,几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花费了乔郁年大半的力气。
抑制剂很快被送入身体,乔郁年原以为强效抑制剂可以支撑一会儿。没成想,半分钟不到,又回到了置身火炉的感觉。
任凭沈之流如何拍打浴室紧闭的门,除了“哗哗”地水声,乔郁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声。
“学长,你还好吗?”
“学长,你吱个声,回我句话好吗?”
乔郁年撑着浴缸的边缘,歪歪斜斜地站起了身子。摸索着身旁的淋浴开关,将冷水开到了最大。
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乔郁年浑身颤抖,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已经忍到极致了。
到紧要关头,乔郁年还是决定不让沈之流这么快知道自己有信息素嗅觉障碍的事。
所以,宁愿一个人硬抗,也不愿向沈之流索要一丁点的信息素。
没关系的,只要抗过去,就好了。
乔郁年没办法,只好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冷水已经不管用了,山洪般袭来的欲望快要将乔郁年吞噬殆尽。
乔郁年疼得晕厥了过去,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砸在了地板上。
沈之流都快把整个房间掀了,才在衣柜底层找到了备用钥匙。
沈之流着急忙慌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乔郁年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乔郁年手臂上的咬痕被冷水冲得发白,沈之流急忙冲上前,关掉冷水,把乔郁年搂在了自己怀里。
尽管被冷水淋了这么久,乔郁年身上的温度依旧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