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平道:“他告诉弟弟他就出国两年,你们自己算算,他在国外待了多久。“
张瑞说了个脏字,“江觅就算你二十七比十七还帅,我也得告诉你,弟弟拉黑你,应该的。”
“大律师,你的行为虽然没有违反法律,可也踩到了道德底线吧,尝到欺骗小学生的后果了吧。”
江觅举起酒杯,大家明天都要上班,要的都是清酒,并不醉人,他将酒杯里的青梅酒一饮而尽,告饶道:“尝到了,狠狠地尝到了。”
弟弟只占他们过去经历里很小很小一部分,聊了几句,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大家说起了别的事。
明天是工作日,大家都要上班,晚上十点过,大家陆续告辞,约好等孙天望结婚的时候再好好热闹一番。
梁绪平今晚是司机送来的,司机送他来之后他就让他开车回去了,今晚他坐江觅的车,江觅喝了酒,于是两人只好找了个代驾。
代驾来了之后,两人上后车厢坐着,江觅见梁绪平脸都有些发红,皱眉道:“你不是说你凌晨一点还有一个跨国会议要开吗,喝这么多。”
“我……”梁绪平扯了扯领带,脱离了喧闹的人群,他显得有些烦躁。
江觅看出来了,“有烦心事?”
“果然是好兄弟啊。”梁绪平摊在车位上,按下了车窗,他张了张嘴,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叹了口气道:“过几天吧,找个安静的时候。”
“行。”江觅应了一声。
梁绪平瞥他一眼,问:“弟弟还打算要吗?”
提起弟弟,刚刚还有些烦闷的气氛烟消云散,江觅按下他那侧的车窗,微凉的夜风洒在他墨色的眉眼上,他笑了一下,“要啊,怎么不要,可是我亲弟弟呢。”
梁绪平啧啧两声。
江觅侧过头,问:“还很生气?”
梁绪平笑了:“上个月,你不是决定回国了吗?我在弟弟面前提了提这事,弟弟刚听到你的名字,饭都不吃了,黑着脸直接蹿上了楼。”
江觅不由得嘶了一声,确认道:“很难哄?”
梁绪平:“根据我这个不是亲哥的亲哥估计,超级难哄。”
“而且吧,弟弟这两年脾气也变得暴躁了很多。”梁锦奕小朋友的脾气一直都挺暴躁的,譬如小时候不顺心了,发疯砸东西那是家常便饭,只是后来有了江觅,就像是给他栓了根绳,有了克制他的人,整个人戾气变少,乖巧很多。不过这两年江觅不在,梁锦奕又逢青春期,脾气明显见涨。
江觅柔了揉太阳穴,感觉到有些棘手。
梁绪平问:“退缩了?”
江觅手肘靠着车窗的位置,轻轻地笑了一声,“哪能啊,不都说了,亲弟弟。”
他又问梁绪平:“实验中学高二六班?”
梁绪平应:“实验中学高二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