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明天上班也要见面。
不过李松茗才将手机收起,卢诗臣的电话就回了过来,李松茗一惊,手比脑子快,立刻按下了接听键,接通知之后,李松茗还没来得及开口,卢诗臣已经先问道:“松茗,刚刚你给我打电话了?”
他语气有点轻微的担忧。
李松茗以为他电话挂得那么快应该并没有拨通,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时间居然拨通了。
“我还以为没有拨通——对不起,卢老师,打扰您开车了。”
“你电话挂太快了,铃声只响了一下,要不是我停车到路边买瓶水都没注意到,”卢诗臣说,“有什么事吗?”
李松茗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卢老师,周五上午我能请个假吗?”
“很重要吗?”
“是家里人的事情——”
“行,你明天填个单子,走流程签字,跟医务科报备一下。”李松茗还没有说完,卢诗臣就欣然同意了。他出于担心而迅速回了李松茗偶然闪现的来电,却并不多询问李松茗缘由,仿佛是一种维护隐私边界的周到和体贴。
李松茗说:“谢谢卢老师。”
卢诗臣轻声笑了笑,笑声经过听筒的拆解,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轻轻飘落的羽毛拂过耳廓,“客气什么,小事而已,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他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阿茗,跟你打电话的人,不会是卢诗臣吧?”
李松茗一挂电话,就看见放才还奋笔疾“书”的岑一飞早已经放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看了李松茗多久,李松茗一结束通话就兴致勃勃地发问。
似乎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李松茗便应道:“是。”
“他还在三院的心外科啊?”岑一飞一下子来了精神,稿子也不写了,“今天请你吃饭的也是卢诗臣?不会你的带教老师是他吧?”岑一飞的眼神里燃烧着浓浓的八卦之火,问了一连串问题。他的本科也不是在鸿医大读的,因此也没见过卢诗臣,虽然他父母都是医生,卢诗臣无论是出事前还是出事后都声名远扬,大概率是认识的,但是他们也不会跟岑一飞提这种事情。不过岑一飞多少也听说过各种各样的传闻,因此对卢诗臣一直很是好奇,他饶有兴致地问:“卢诗臣真的长得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