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松茗的唇即将碰上卢诗臣的唇的那一刻,卢诗臣抬起了自己的手,挡在了李松茗和自己之间,李松茗的唇便只能落在了卢诗臣的掌心。
“你干什么?李松茗?”卢诗臣皱着眉看李松茗。
被卢诗臣拒绝了一吻,李松茗也并无尴尬或者灰心,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卢诗臣,那双盛满了滚烫无比的泉流的眸子,仿佛要将周遭冰冷的空气都蒸得燥热,他说道:“我很想你,卢老师。”他的声音里含着一种撒娇的意味,仿佛是对分别已久的恋人热烈的剖陈——虽然卢诗臣分明已经决然地和他说过分手。
“李松茗,你逾矩了,”卢诗臣声音有些冷地说,“我们已经分——”
李松茗拒绝听卢诗臣说出“分手”两个字,明明近在咫尺,李松茗却连一个吻也无法讨到。
这些日子积压得越来越多的委屈、不甘、愤怒,以及滔天的爱与欲,剧烈地在李松茗的身体里翻涌着。他垂下实现,看着卢诗臣挡住自己的手,然后张开了唇,用牙齿咬了一下卢诗臣的手。
李松茗咬的力道并不重,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牙齿轻轻地刮过了卢诗臣掌心的皮肤。卢诗臣的指尖忍不住微微蜷缩,余下的话也被这突然的轻微痛感推回了喉咙里。
李松茗不愿意放开卢诗臣,卢诗臣又担心收回自己的手卢诗臣会固执地吻过来,于是两人之间形成了片刻的僵持,极致的静默在流淌。
“松茗……”卢诗臣放平了声音,试图结束掉眼前的静默与僵持。
他和李松茗应该各自转身了。
但是李松茗的舌尖轻轻地扫过卢诗臣的掌心,留下一点温热的潮湿,再次将卢诗臣的语言推回了喉咙中,他的声音被被卢诗臣的掌心熨得更加滚烫:“卢老师,你的心脏明明跳得这么快,它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卢诗臣的心跳确实如擂鼓,他错开李松茗炽热的视线,平静的语调和鼓噪的心跳毫不相称:说:“被突然袭击,谁都会心跳加快的。”
“是吗?”李松茗的唇依旧触碰着卢诗臣的掌心,他将卢诗臣的另一只手拿起来紧紧地按在在自己胸口,说道:“可是它跳得这么快,是因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