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卢诗臣用力地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又想起来昨夜李松茗的问话——“这次,你也不来送一送我吗?”反而让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愈加重了。
手机设置的闹钟又响了一遍,闹钟的标签是“起床上班”,但是卢诗臣却一时并没有动。
其实卢诗臣昨夜是骗李松茗的,他的丧假还没有结束,凌老院长还有一些身后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他今天还没有上班。
卢诗臣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七点十分了。
李松茗是八点钟的班车。
虽然一般开车去往客车站只需要半小时左右,但是现在是早高峰,如果要去的话,肯定是不能在八点钟之前到的。
于是卢诗臣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下了床去洗漱。他已经再度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但是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的,耳边甚至仿佛响起了李松茗昨夜在电话中遗憾而失落的叹息。
卢诗臣在纷繁而混乱的思绪中洗漱完,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看见刚好也从自己卧室出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的凌思。
凌思用还有些微微红肿的眼睛扫了一眼卢诗臣,一边跟卢诗臣说了一声不咸不淡的“早”,一边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牛奶出来。
“牛奶热一下再喝。”卢诗臣回了一声“早”,看着拿起冰牛奶就准备直接咕噜咕噜地灌进嘴里的凌思说。
对于卢诗臣的说教和管束,凌思撇着嘴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不情不愿地把牛奶放下了:“我今天想吃十七栋那家包子铺,你要吃吗?”
卢诗臣所在小区的十七栋有家包子铺,味道很不错,甚至常常还有人从很远的地方专门跑过来吃的。凌思也很喜欢吃,还不喜欢吃外带回来的,觉得这家的包子得在店里吃现出笼的才是最好的,甚至能为了这家包子不睡懒觉。
但是卢诗臣和凌思说完一句“牛奶热一下再喝”之后,又陷入了纷繁而混乱的思绪中,又有点心不在焉了,似乎连凌思的话也没有听见。
“你吃不吃?”凌思见他一直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十七栋的包子。”
卢诗臣回过神来,听着凌思的话,像是认真在思考一般。然后他从钱包里拿了一张纸币出来,然后走上前去递给了凌思:“早饭你自己去吃吧,”卢诗臣说,“我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