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诗臣还是拒绝,不过他也知道,梁昭的养父母是真的关心他的状况,他说道:“明天我有事,真去不了,你跟方叔叔和梁阿姨说一声,下次我一定去,”
梁昭半信半疑:“真的?”并且出于八卦本性习惯性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儿啊?”
“私事。”卢诗臣说道。
这是个约等于没有回答的回答,不过梁昭看了看卢诗臣的表情,确实不像是借口,而且梁昭还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这件“私事”恐怕卢诗臣真的不会告诉自己到底是什么,是属于不能打听的“八卦”。于是梁昭只能作罢,没有再多说了。
卢诗臣倒是真没有欺骗梁昭,他确实是有“私事”——他预约了心理咨询。
心理咨询卢诗臣已经做了两周了,并且准备将这作为自己每周休息日的一个固定行程。
不算上医院里对医生走流程的职业心理咨询,卢诗臣上一次做正式的心理咨询,是父母的案件发生后的那一次了,那一次之后,无论是卢诗臣,还是治疗他的心理医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是直到和周棋分手的那次,卢诗臣才发现根本没有过去。
虽然卢诗臣意识到了自己心理上的问题,即便他还是医生,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出于某种讳疾忌医心理,从来都没有踏出这一步,而是选择了漫长的逃避。
卢诗臣想,也许,这一次,真的应该尝试走出一步了。
李松茗彻底结束在关溪的工作,回来三院的时候是十二月了。
他去了关溪一年多的时间,这一回来,便被心外科的医生护士们团团地围住,李松茗一边给众人送从关溪带回来的特产,一边和他们说话。
“我的天,李医生,你都黑了一个度了!”
李松茗笑着说:“太阳晒多了。”
在卫生院,时常都要去上门给许多老人看诊,风吹日晒的在所难免,李松茗比去关溪晒黑了不少,已经称得上是两个色号了。
“李医生这叫小麦色,多健康呀!”
“你别说,比以前还帅呢!这叫什么来着……叫野性魅力!”
“松茗是去乡下当医生的,又不是去打猎的,怎么还冒出野性了……”
“闭嘴,不懂就别说话,这是形容词……”
心外科的同事们围着李松茗叽叽喳喳地问一些李松茗在关溪这一年的工作和生活,李松茗有点心不在焉,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双唇的弧度立刻加深,朝着门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