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人烟绝迹的竹林里,也总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手臂被一股力道扯去,又一个怀抱将她紧裹。
她伏在白止的胸前,闻见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的心忽被揪起,紧紧回抱住他的腰身。只觉心中酸楚无处宣泄。
“星儿...”
白榆面容拧起,全脸都埋进他心口。
是啊,白术和白止一样,都是白家弟子。她能不在乎吗?自然不能。
白止也不再说话,两人静静拥抱在略显昏暗的巷中,隔墙便是各色彩灯下幢幢人影和车水马龙。
待她平复好情绪,才松开些力,抬起头看他,而他的样子似是从未移开过眼神。
“你怎么在这?”
“阿童说在南街看到你,我赶去的路上就见你跌落下来。”他语气中尽是劫后余生般的后怕,“不要再乱跑了,星儿,回家见不到你之时我真的很害怕。”
“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也有功夫。”白榆笑起来,看着却不无勉强,“我没事。”
白止又默了一许,才小心开口道:
“方才那人...”
“是他救了我,也没留下名字。”
他奔来之时,分明瞧见那人对她做了亲密举动,只是距离太远光线不足,他无法看清他的身形样貌。如此想来心中难免酸涩无比。
“那他对你...”
“他确认了一下我脸上的痣,我不是他要找的人。”白榆忙打断他。
白止心里的石头落下,他心中演示过千万遍,如果事情真如自己错见的那般,他又该怎么办。
还好,还好黑夜幽长,还好灯光不能完全照亮这条巷道。
两人都如此庆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