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榕捂着左肩痛呼在地,抬眼死死盯着屋顶。
此时这条街上本就为数不多的行人全都变成了宣判她死刑的敌人。
“锁住右边。”白榆对着就在白榕面前不远处的姑娘说道。
“是。”
白榕眼角微眯,目光锁定了从跟前经过的身影,体内飞速蓄起了力。若终归如此,同归于尽便是。
白榆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体上的异动,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起身那一瞬,又有两只银标疾速俯冲进她的右肩。
“呃啊——”
她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还没站稳的身子再一次向后仰去,重重砸在粗糙的墙面上。
“擅自用此物...乃是...”
白榆跳下屋檐,站定在她面前,将其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还拿师门那套约束我?”
“是谁...教你的...”
白榆在她面前蹲下,用虎口掐住她的脸,两侧指腹深深陷进颊肉里。
白榕眼中的锐利被挫去几分,却依旧叫人看了发恨。
“是我傻,傻傻以为你会悔改。”白榆说话之时,手劲还在不断加重,“像你这种无心之人,我就不该抱有期望。”
无心之人。
白榕眼睫颤动,目光逐渐涣散开。
她也曾是有心的,早至她为想将第一次献给爱慕的大师兄,晚到她亲手了结了丈夫的生命,她的心,是被自己剜去的。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别把主意打到周羡安身上,我招架得住。”
白榆轻轻碰了碰她的伤口,又疼得她扭曲起来。
“你那么怕疼,我们还是不要孩子了。”
沉旭升为她处理刺绣时的伤口如是说道。
“你再晚些来,这伤口都要愈合了。”白榕好笑地看着他。
沉旭升稍带责备地砍了她一眼。
“还不是你不小心,没本事还去逞能绣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