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宫的宫人们看见来人,都露出微微惊讶的神情,又不得不端正了仪态下跪行礼。
“参见陛下。”
毕竟贺景珩已许久没在日照时临幸过此地。
“平身吧。”他一身暗红衣袍,眉宇间憔悴了几分。
“谢陛下。”
贺景珩跨进殿内,入目却不见自己想的人。
“她呢?”他挑眉,回头问向身后跟着的一群。
“娘娘许是在喂猫呢,奴婢这就去叫!”
宫婢跑去后面不久,白榆便从门帘后出现。贺景珩坐在凳上,放下大监早已为他添上的热茶,撑头看她拉着脸走到自己跟前。
白榆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跪礼。
“参见皇上。”
贺景珩扑哧一笑,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后轻轻一拽,就给人扯到了自己腿上。
白榆始料不及,讶异地瞪他。
他看似松散地让她坐于自己身上,实则处处用劲,将她包裹在躯体里逃脱不开。
“如绢。”他抬眼看向方才去领人的掌事宫女。
“奴婢在。”
贺景珩脸上带着笑意,“你们娘娘今天唱的又是哪出啊?”
“呃...”如绢知他满含戏谑的话并非是在说笑,顿时冒气虚汗,“昨日陛下未至,娘娘挂念碍于诉说...”
她没底气说下去,讲明白了,那就是他们娘娘因为昨夜是一个人过的,现跟他耍小性子呢。
“哦?”他玩味地看向身前的人,“是吗?”
白榆抬眼看他,眼中无语,冷淡至极。
而经历过此前种种,贺景珩早就不会再被她的冷漠所伤,相反,他又轻蔑地瞥向如绢。
“你们娘娘貌似不认同呢。胆敢跟朕撒谎,擅自编排主子,自行去刑库领罚吧。”
那刑库是何地,像她这样好不容易爬到领事宫女的,不就是想逃离那非人之地。别说什么刑罚,就是挨几个板子那也是要命的疼。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如绢赶忙跪地磕起头来,没两下额前就浮起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