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闹啊。”贺景珩背着手走近,脸上并无责意。
“就是些新奇玩意,大家好奇了些。”白榆牵强笑着解释道。
他看向地上像做错事一般压低了脑袋的众人,不禁笑道:“哦?是何新奇玩意儿啊?”
贵为皇帝,即使他真的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也难免叫人多想,此刻又有谁敢如实回答呢。
“怎么都不说话?”贺景珩抬眉,走到白榆身边,拉着她坐下,点了点跪在跟前最近的,“难道真犯事了?”
湖兰咬了咬唇,挣扎再三,还是直起身,“陛下,是奴婢...乱学了算命之术,扰乱风气,实在该死!”
“不过就是开开玩笑罢了。”白榆拉了拉他的衣袖,“哪能乱到风气上去。”
她近来对他亲近愈盛,贺景珩本来在乎的也不过于此。至于什么规矩什么风气,不过都是些惩戒宫人以警戒她的借口。
所以他也可以全然不在乎。
贺景珩笑了笑,“是啊,你们娘娘愿意一起玩讨些开心,本是再好不过的。”
在场众人都有些讶异。
“行了,都起来吧,朕不在时如何,朕来了就还是如何。”
白榆些许探究地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被贺景珩发现,无处躲藏眨着眼飘走。
得到他默许的眼神,她悄悄松了口气,对着丫头们招了招手:“回来吧,湖兰,你坐对面。”
后者诚惶诚恐地在凳上坐下,其余的还局促不安立在原地。
“无妨。”
得到贺景珩发话,几个丫头也都僵硬地坐了回来。
“从哪儿学的?”他问对面的湖兰。
“是...是和平安观里的老僧交谈甚欢,多去了几次,便...便慢慢教给奴婢了。”
“平安观?那岂不是很准?”
“不敢不敢!”湖兰忙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