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嗯...”白术挤眉一喘,禁锢着她的双手骤然失了力。
原是她在他腿间用力一拧。
白榆趁机手忙脚乱地爬下床,不备将手撑在他身上,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他一眼,安慰地拉着夏葵往隔间走去。
白术缓缓坐起身,撇了撇嘴角,面色凝重地看向她们消失的方向。
闯进紫宸宫前,他刚从祈年殿出来。
议事的大臣们都在他之前退下,他再无从前面对贺景珩的那份局促,顾自从旁拖了把椅子来,就在大殿正中坐下,翘起腿看着高座之上的人。
贺景珩微眯眼,面色怵人,可白术心底最深处对他的恐惧已不复存在。
“承训还有何事。”他低头浏览文书,没再给眼神。
“姐夫,我有何事,您还不知晓嘛。”
贺景珩喉头紧了紧,没有说话,继续装作无事般看着桌案。
白术见他准备装傻,不爽至极,抬高了音量:“君子无戏言,陛下的亲笔信,微臣可是好好保留着。”
高台上,射过一道锋利的视线,刺得他一愣。
只见贺景珩理了理衣袖站起身,长舒一口气后,沿着步阶缓缓走向他,每一步都如踏在碎石之上震一地响,白术才发现他曾以为处境的转换,原来都会在他露出真面目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的脸色慢慢白化。
从柳府见他第一面起,就永远在白术心中埋下了压迫的种子。
“承训,”贺景珩走到他身边,将手搭上他的肩,掌下一阵僵硬,“想要玩得过朕,也得先活着才行。”
不等他的反应,贺景珩又收回了手。
“你姐姐昨晚同朕欢好至子时,虽筋疲力尽,现在也该醒了,你且去陪她解解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