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好娘娘!”几个侍卫被推至白榆近前,手忙脚乱带着姑侄俩往里退去,其余的接连执器跳入了夜色中。
白榆满脸惊恐,不忘把阿尧紧紧护在怀里,她实是不曾想到,自己这条贱命,一晚上竟被索要一次还不够。
阿尧自是也担心她害怕,总是不安分地抬起脸来瞧她的神情,又被白榆掌着后脑一把按入怀里。
一个侍卫跑过去使力将两扇沉沉的木门往中间合上,可还未全然将晃眼银光挡在殿外,一只轻镖就倏地穿进缝隙,出其不意刺破他的喉。
“呃——”铁甲随着他倒下重摔在地。
“小心!”
来者明显武功高强,同祈年殿的侍卫打斗竟还有暇使暗器,护在白榆身侧之人冲上去将门关紧,却也被如织飞来的细闪割伤了手臂,室内众人也在惊惶间纷纷受伤。
被侍卫打散扎入五花八门之地的暗器间,一只漏网银镖正直直朝着白榆刺去。
也正此时,她转脸面向风声袭来的方向。瞳孔骤然紧缩,那尖锐似乎正是向着她的眼眸而来,让她一瞬间连眨动的能力也一并失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白榆抱着阿尧往旁边扑去,迅即抬手去挡。
“姑姑!你没事吧!”
在地板上摔了个结实,席卷全身的是撞击的痛感而非利刃划破皮肤的刺痛,白榆才恍若隔世一般惊醒,入目是熟悉的装饰,她早被侍卫护驾至了内殿,高墙只隔,哪会有任何冷器近她的身。
她依然不敢放下戒备,后怕地仔细确认着,那副桌凳,是她时常在此等贺景珩处理公务时用点心的地方,那张贵妃榻,也是她往往候不住在此小憩之地,刚才那势必要射穿她瞳眸的银镖,不过都是魂不守舍时惊扰的臆想罢了。
阿尧从她的怀抱里钻出来,捂着摔疼的屁股小心凑近脸观察,怕再吓到她。
“娘娘,奴才扶您起来。”小太监小跑着过来,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她臂弯的衣物,所有注意就先被门帘处的动静吸引了去。
“陛下...小心啊...”
随着一行脚步声愈近,先出现的是大监惶诚惶诚恐的姿态,正当屋内几人好奇,就见龙袍下摆边,跟着贺景珩的脚步被他如同死尸一般拎着后领拖入内殿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