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的氛围弥漫,孙言被淹没的喘不过气。
齐屿究竟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
只是看见她捧着李铮的手?还是从在跟李煦对话的时候就在了。
可孙言不想再猜了。
她甚至不敢坐到齐屿旁边,整个人都局促的无处安放。
齐屿白皙的面庞毫无血色,原先漂亮的眼睛也失去光彩。
“你对他流露出那样心疼的神情,简直就是在我心头放血。”他眼眶鼻尖通红,声音沙哑,不似往前清爽阳光。
“对不起。”孙言的将指骨关节的皮都扣掉了一圈。
每到换季,孙言的指腹,指骨关节就要蜕皮。
“你初中脚背上的血可比他流的多多了。我当时心疼的半死,但是跟今天比起来却不知道哪个更痛。”齐屿自嘲的笑,不可克制的想到初二的情景。
孙言发烧了,但温度不高,于是齐屿在孙言吃完药之后就走了。可下午孙言却反常的不回消息,齐屿赶忙去看。
“当时你整个人脸通红,被子捂到脖子,可身体却滚烫,我要给你量体温,你一个劲的闹,好不容易把你从被子捞出来,你却从噩梦里醒不来。”
孙言从小就爱做噩梦,三岁一直持续到五岁,睡午觉都会梦魇,经常时隔一段时间梦的剧情还会连续,长大了情况好很多了,生病的时候状态不好还是会做噩梦。
孙言嘴里嘟囔些什么齐屿听不清,十几岁的青少年本不应该这样亲近,但是一手要拿体温计,一边又要顾着孙言。
齐屿受不住了,不管男女大防,将人夹在臂膀里。
“你被冰到了,动手拦了一下,体温计不知道磕到哪断了,你的脚又凑上来胡乱动弹,锋利的口对你的脚背拉了一下,血流的到处都是,把伤口和水银都糊住了。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拿棉布捂着你的脚匆匆打车去了医院。”
孙言记得,脚背上现在都有一道很长的疤,不止看得见,更摸得着。
“我急得哭,只记得水银有毒,如果你有事我就陪你照顾你一辈子。”齐屿又开始哭了起来,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呜咽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