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披散,衣衫凌乱,袁博义可没见过汉王如此狼狈。当即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这屋子?带给他的莫名压迫了,一步跨进门?去扶住了方淮:“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天知道?方淮昨晚是凭借着怎样的毅力才赶回来的,可即便没有曲葳在身侧,她的易感期还是彻底爆发了。咬着牙抗了一夜,今早还得露面来应付袁博义,方淮觉得没有比她更能忍的alpha了。因此面对袁博义的关心,她抬手就将人推开了:“不必扶我,我没事。”
袁博义却不觉得她没事,听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了,再加上他刚才扶人时碰到了汉王的手,也是滚烫的。没什么经验的小将军没多想?,只以为对方着凉发热了:“殿下,你是昨夜着凉了吗?幸好入了城,行事也方便,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不同,后者会变得虚弱无力,可前者却是敏感暴躁。
方淮一点不想?应付完袁博义,还要?应付大夫,于?是索性?将人扔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不要?大夫,让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袁博义一个翻身落地,又“噌噌噌”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他是真被方淮扔出来的,也是真被她惊住了。不说自?己百多斤的体重,身上这幅铠甲也有几十斤,可居然就被这样扔出来了!还是被一个生?病发热的人扔出来了!汉王她是天生?神力吗?!
然而此时院中除了袁博义,也没人关心这个问题,更没人关心他。亲兵随从?们?听闻汉王病了,偏还不肯请大夫,已是乱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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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的兵荒马乱,远在鹿城的曲葳自?然不曾知晓。
不过这一天她也不太好过,抱秋和醉冬总看见她摩挲着手串发呆。两?人都知道?那手串是汉王送的,见状便都以为是自?家?小姐思念汉王了——虽然汉王已经离开许多天了,小姐此时突然如此显得有些突兀,但许就是因为分离太久,才越发思念的呢?
这事解释的通,想?想?也没什么毛病,可小姐因此魂不守舍总归不好。抱秋最是忍不住话,便上前劝道?:“小姐,汉王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的,你别太伤神。”
曲葳听到“汉王”二?字,顿时反驳道?:“别瞎说,我没想?她。”
这一句反驳得太快,惹得抱秋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当然,她这话抱秋也是不信的。从?前小姐哪里这般失态过,看那激动的反驳,分明是此地无银。
不过抱秋虽然心直口快,也不是全然不解风情?。她眼里忍着笑,嘴上附和道?:“是是是,是奴婢说错话了,小姐您才没想?汉王呢。”说完不等曲葳着恼,又道?:“可小姐,您今日已经在此呆坐一日了,久坐对身体可不好。您是不是也该随奴婢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曲葳怀孕有五个月了,肚子?日益突出,久坐对身体不好。平日里她也时常走动,就连前些天情?绪难控时也不例外,唯有今日全然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