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主人了(1 / 2)

傍晚,望月面对着门站着。即使这里多了很多人,六楼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头顶的空调口呼呼吹着暖气,身上也是一贯的衬衫短裙,但好像比平时冷些。

    听见电梯到达的声音,她想,应该是水上来了,于是收起沮丧的情绪,显出平静的样子,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估摸着到了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望月转了九十度,看向来者,的确是她。

    水上走到门前,没有停留地扭开把手进去:“怎么站在外边?”

    水上挑了沙发坐下,看着立在眼前的人,问了第二个问题:“觉得自己做得怎么样?”

    “……现在还不够好。”望月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一句。

    水上听了,没说什么,随后慢慢地点点头。

    早上进去,面对奴隶,前一个小时,木头一样离得远远的,什么也没做,后来在工具车前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低着头快步走了,之后再没去过。

    “有什么想问的吗?”

    望月摇摇头,手指在后面不断揉捏着裙摆。

    “明天——”

    “她说——”

    无言的沉默中,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停下,水上示意望月先说。

    “她说,你叫水上纱希。”

    这是个陈述句,水上随便应了一声:“嗯。”

    “真的?”

    “对。”

    “……她怎么知道?”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意,望月看着地板小声说。她仅仅知道的“水上”,还是这几天听别人称呼她才知晓的。

    水上勾唇,伸开手臂,示意望月坐上来:“我也不知道,想知道可以早点问我。”

    望月把手搭在水上肩上,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目光停留在下半张脸。昨晚的自己让她害怕,送来的一大批奴隶、未知的水上纱希,她也害怕。她想独占纱希,愿意做她一个人的奴隶,想成为她唯一的奴隶,这是一个不合适的愿望,但是她不愿放弃这幻想,叫她现在这样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水上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像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她只当是第一次调教受挫折了,来自己这儿找安全感。

    良久,水上松开手臂:“明天去有想好准备怎么做吗?”

    望月在脑中模拟了一遍,答案是不行,她没办法和陌生人做任何肢体接触,也没办法主动使用暴力。

    水上看她摇摇头:“那先跟着我,记得不要故意捣乱啦。”

    望月这次很快便摇头,不想跟着她,看到她和别人……

    “也不要?”水上看着她的样子,觉得第一个问题她可能是想说不想继续,要放弃,“那还是你自己慢慢来吧。”

    乘望月还迟疑着,水上堵住了她的退路:“很简单的,你可以的。”

    给她的奴隶很容易调教,新手也不会太吃力,容错率也高,几乎是想失败都难。成功了第一个,有信心了,就好做了。

    尽管望月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纱希这样要求了,望月也只好点点头,按她说的去做。

    水上嘉许地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起身坐到电脑前,整理确认一些事务,分心留意了下还坐着的望月,便开口:“今晚留下吧。”

    真的可以吗?望月又意外又欢喜,为了不打扰到她,蹑手蹑脚走向了浴室。对别人所有的醋意,在这时全不去想了,毕竟,只有她一个会在调教室之外见到她吧?只有她,可以留在她的房间吧?也只有她,给她做过饭也吃过她的手艺吧?

    等水上结束完,望月已经在床上躺了多时了。黑漆漆的卧室,水上靠着记忆和知觉摸到床边,钻进暖洋洋的被窝,把人抱在怀里。

    还没睡……水上都要困得睁不开眼了她还十分清醒。

    “怎么了,睡不着?”

    “嗯……”属于水上纱希的气味就把她牢牢围住,从毛孔里钻进去,搅得望月的心砰砰跳着,让本来就睡不着的她越发清醒。

    “不行哦,”水上把她的脑袋拉到怀里,“睡吧。”

    房间里虽然黑,但是并不是没有一丝光亮,望月被压在胸口,彻底的黑暗仿佛带走了她的杂念,不算舒服的姿势带来的压迫感滋生了睡意,真如水上说的那样,很快进入了梦乡。

    醒来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找到的望月有些气馁,最后去了书房,一边补充理论知识一边和自己心理做斗争,对于昨天的表现,虽然纱希没说什么,但是今天要还是没有一点进步,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消失的水上其实去了实验室小憩,直到二宫进来。

    “哟,你还真是辛苦呀。”

    水上眨了眨困倦的双眼,躺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  你怎么也这么早?”

    “九点半要联合线上研讨。”

    水上点点头,看了挂钟,现在是九点十二分。

    “这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