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我最近不坐那趟车了。”
吴远一路走,一边忍不住侧头观察,季窈最近浑身上下都透着些许不同。乌青发丝柔顺的梳成马尾辫,额前的细软刘海随着步履,轻轻拂动。她脸颊的皮肤白皙里透着点粉嫩,走廊里阳光洒过,仿佛镀上了柔光,气色也红润。
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再是那种皂基的清香,而是混杂着花香的蜜桃味,他盯着她精致的珍珠发圈,手腕上闪着光泽的电子手表,又低头,注意到她脚上的新鞋子。
吴远觉得,之前朴素纯净的少女,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好似沾染到了世俗的一面,是美好品德被玷污后,一种让他心痛的蜕变,使他的疑惑更深了。
“你搬家了,是吗。”
“嗯……”季窈被问的一阵难为情,现阶段,她能摆脱舅舅的纠缠,让爸爸安心住院,不用为了医药费发愁,这一切都是林饶给她的。
是感激还是什么,她一时也说不清,毕竟两人的关系是难以启齿的交易,她都不敢去细细思考,也怯懦的不敢对林饶的态度加以求证。
季窈只想把心思更多的放在学习上,迫切的希望考上理想的大学,再努力摆脱这一切。对其他事都不想再关心。
最后一节,是年级大课。季窈和吴远讨论着题目,一前一后的迈进教室。多功能教室里,前几天还拉着给她募捐的横幅,被撤了下来,就连讲台边的捐款箱,也不见了踪影。
季窈松了口气似的,秀气眉心也舒展开,她明白,是林饶阻止了这一切……他答应过她的。
她不喜欢那种当众揭露自己伤疤的行为,由于家境贫困,经常无法筹集学杂费,她从小到大,也经历了几次募捐。性格也被弄的十分怯懦自卑,这类似于乞讨的行为,虽然能给校长带来职称评定的正面话题,却能让她的自尊被踩在地上,被碾压成尘埃。
“听说了吗?是林饶去找了老张,取消了给季窈的募捐活动。”
“他还放话说,谁给季窈捐钱,就是和他对着干。”
“我操,季窈哪里得罪林饶了?他不是一向懒得管这种闲事吗?”
郭宜静身边凑过来的两个女生,一个李月华,一个叫郑佳英。几个女孩凑在一块,时不时轻笑。
“饶哥做的对,对付这种穷酸鬼呀,我们就该视而不见,让她去自生自灭。”
“静姐,你不是最恶心她了吗?这下可以安心了。”
郭宜静的眼神时不时向季窈那边瞟着,嗤之以鼻,
“就是,谁要给那个小贱人捐钱啊,看了就晦气。”
吴远给季窈拉开座椅,让她坐到身旁,觉察到身后不善的声音。遂拍了拍少女单薄的肩膀,侧头安慰着,
“别理她们,” 他摊开数学卷子,指着一道题,“我再给你讲讲这道题的另一种做法。”
——
饶哥正在赶来的路上……哈哈
走走流水账似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