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这么努力对苏娘好了,她觉得自己很贱,明知苏大壮是夫君,更是与苏娘一同生儿育女的夫君,而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明知如此,她却总是犯贱到要凑上去自找其辱。
姬墨舒,你还要多贱呀,对苏娘翘了也就罢了,还想夺人之妻,礼义廉耻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正暗骂自己,苏娘的声音忽然从身边响起。
“小姐如今身子渐好,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倒是差点让苏娘也恍惚了。”
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更像没来头的表述了这么一句,但话中潜藏的意思却惊的姬墨舒差点蹦起来。
“欸?”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那抹惊喜是怎么都掩藏不住。
苏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娘忽然巧笑嫣然,接过她手上的毛笔,随意沾了点墨汁在空白的纸上画上一朵鸢尾。
“苏娘还会作画?”
“自然,笔墨纸砚还需配君子,苏大壮非才学之君子,自是没条件如此侍奉的。都说郎君求学千里,妻妾侍奉左右,小姐才华横溢,又是姬家的少主,幸好苏娘已嫁作人妇,不然这般日日侍奉小姐怕是会对不住小姐日后的夫人了。”苏娘忽然靠的姬墨舒更近了些,或者说身子都倚靠在姬墨舒身上了,见姬墨舒踟蹰着,她又轻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苏娘说的不对。”
“不对?”
“苏娘并未不要脸,是我要苏娘侍奉的。我,我也喜欢极了苏娘这般侍奉。”她咬了咬牙,说的直白。虽然夺人之妻不好听,可她还是说了出来,不然她怕苏娘发现了会因此记恨,乃至看不起她。
“喜欢?小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自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苏娘呢?”
“额。”
苏娘一时间语塞,没想到这笨蛋会这么直接,这种事情不都是观摩一下的吗?姬小姐的直接反倒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答应,以后食言了姬小姐会伤心,若是不答应,以后强塞进来那许是会生气。
空气忽然沉静下来,她们互相对视着,都没有说话。但是,交流不仅仅是通过言语,更多的其实是通过眼神,言语或许还会骗人,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姬墨舒把苏娘眼中的为难与纠结都看在眼里,对峙半响,她率先垂下了头,眼眶再次红了。斗败的公鸡都会显得蔫蔫的,死气沉沉,她此时正是如此,为了不让苏娘瞧出自己的失态,她绷着脸不说话,却再也看不进书了。
苏娘并非一个人,更不是只有夫君,还有五个亲生骨肉。
是她,太贪心了。
“小姐?”
许是姬墨舒身上渐渐笼罩的悲情太叫人难受了,苏娘咬了咬牙,轻唤道。
“嗯?”
声音低哑,还有微不可察的哽咽。
苏娘长叹一口气,姬墨舒常年辗转病榻,也见不得什么人,导致性子非常单纯,估计她是姬墨舒这么多年来接触的唯一一个坤泽,青春期的姑娘家立刻就动心了。该说太好攻略吗?她都还没开始使劲就成功了。
虽感到窃喜,但现在必须安慰一下。她把暗自神伤的人儿搂在怀里,轻轻抚摸后脑。
“唔,苏娘~”刚一被抱住,姬墨舒强忍的泪便落了下来,她埋在那对香乳间,真的很脆弱。
“怎的还哭了,以往才和小姐说过,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小姐怎的不长记性呢?”
“没有,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般,只是我真的很喜欢苏娘。”
“小姐……”
“对不住苏娘,是我太贪心了。”
唉。
瞧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姬墨舒,再多的话都不忍说了,苏娘甚至想直接告诉姬墨舒她未成亲,也没有孩子,过来的目的就是嫁给姬墨舒,当然或许还有别的……不能说的目的。她推开黏在怀里的人儿,轻抚过那被泪水浸染的小脸。
“小姐,你不了解苏娘,我苏娘要嫁也只会嫁于有能有才之辈。像小姐如今这般,脆弱又卑微的我可不愿意嫁的。”
“苏娘!”
“嗯,许芳心也得许给才华横溢的状元郎。”
短短的一句话,却已然把她从谷底拉了上来,姬墨舒眼眶的泪都凝在了上面,她激动的看着苏娘,苏娘嫣然一笑,依旧是那么迷人。
“苏娘,若是我以后成为那等有能有才之辈,你会选择我吗?”
“那得看小姐是不是真的成了那等能人了。”
苏娘嘴角依旧是噙着一抹笑,让人瞧不真切她的内心所想,但姬墨舒却似乎看懂了,她别过头,耳根子再度红了。仅仅是这么只言片语,这胸腔中的跳动竟也可以如此之快,她本能的捂着胸口,没有运动,却过于鲜活了。
这,便是在意吗?
“我会证明自己的。”
姬墨舒重重点头。
苏娘要求她变成什么样,她就变成什么样。
这单纯又诚实的模样,恍惚间竟神似当年。苏娘又有点悸动,她看向姬墨舒的身下,被她撩拨起的地方已然平复下去,只维持坚挺了几分钟,看姬墨舒那模样显然也没有出精,想来驱动这般一个庞然大物,没有健壮的体魄是不行的,看来一切还得来日方长。
几乎整个午后,姬墨舒都在温书,当然今日少不了那时不时便扰了她神智的内急。
自从午时那处翘起来以后,现在光是坐在苏娘身边,闻着苏娘身上隐隐传来的鸢尾香她那羞人的地方便时不时内急,蠢蠢欲动。为了专心,她只能不停的喝茶,可明明是清新淡雅的茶水,却也因为身边的女子而喝出了酒的滋味,越发沉醉。
这恼人的情爱呀,也是急的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