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庄园在当地很有名,所以并不难查。”小严的声音略显严肃,“赵总,当初送您白玫瑰的不会真是赵启的人吧?”
赵臻沉吟着,继续翻资料,白玫瑰的数量多到让他不舒服,
“这座庄园最早的名字叫‘mandala’。”小严接着说。
“什么意思?”赵臻没听明白,应该不是英语。
“梵文,翻译过来是曼陀罗,这座庄园最开始属于一个印度富豪。曼陀罗在印度教也好,佛教也好寓意都不错。”
赵臻想起当初明明送的是白玫瑰,可是留言卡上画的是曼陀罗。
“据说庄园里最早小面积种过曼陀罗,现在还有没有很难说。”小严的报告很详细了。
“好,我知道了。”赵臻合上资料,事件的脉络基本清晰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琢磨琢磨。”
小严依言去了自己的房间。
赵臻起身倒了杯酒,依旧坐回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眼神逐渐失去了焦点。
橙红色天空在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脑子却是大片大片白色的玫瑰花铺满了整个屋子。
金属链条撞击的声音,“哐啷哐啷”的很刺耳。
“放开我……我受不了了……你有本事杀了我,别这么折磨我……”
声音嘶哑,情绪却是歇斯底里的挣扎。
“……我真的……你杀了我吧……”
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是虚弱的哀求。
赵臻倏地睁开了眼,出了一身冷汗,有点轻微的晕眩。他看到自己被绑在床上,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他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和逐渐演变的崩溃。
只是一些影像,看不真切。
他的记忆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但是对于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仰躺在沙发上,他快速的喘息,让自己平复下来。
摸到电话,看了下时间,毫不犹豫的拨通了。
那边给挂了,赵臻没有放弃,继续打,终于接通了。
“你有病吧,现在才五点多。”显然那边被扰了清梦的人很不高兴,语气相当不耐烦,但是声音很轻,想必是不愿意吵到身边的人。
“赵皙,我们交换一个秘密吧。”赵臻开门见山,然后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他要稳定下来。
“你病的不轻,需要我帮你联系殡仪馆吗?”赵皙起床,出了卧室。他憋了一肚子火,这么早被吵醒,他现在只想骂人。
赵臻笑了起来:“你打算怎么带走冉盛?你那两张机票里有一张是给冉盛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