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忽视司机违背道德的行径,沉默地当了惯犯的同伙,和司机交换了微信,同时给他转了六百块路费,约定好对方明天十一点来接他。
距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易书看着向北一糟糕到有些骇人的状态,提议他先去睡一会,晚饭的时候会叫他。
向北一同意了,但让易书不用叫他。
反锁了门,把背包放到桌子上,紧接着门就响起来了。
”北一,抱歉,我这忙糊涂了,前几天家里的小孩把被褥弄脏了,洗了还没干,你要不先将就躺一会儿?晚点烘干了我再给你套上。”易书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你上次走了之后没其他人睡过。”
向北一转头看,床上确实没有被单被套,“不好洗。”
易书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笑说:“你不嫌弃就行,白白净净的我还担心床把你弄脏呢。”
易书走后,向北一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那张床,然后换上自己带来的拖鞋去了浴室。
屋子里所有的陈设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沐浴露换了一瓶沐浴露。
向北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一眼那瓶与这个屋子都格格不入、和他买了又扔扔了又买的那瓶一模一样的沐浴露,竟鬼使神差的拿过来闻了一下,然而很快,他便皱眉放回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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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床你睡过的床单被套过来,还有枕头套。
——你用的香水和沐浴露也带着。
寒邃开完会,看着易书发现的这条消息,罕见的露出了一点疑惑的神情。
发了个问号过去,结果易书回了张照片。
“咋啦?这项目不行?”林洋睁着沉重的眼皮问他。
寒邃没理他,起身出去拨了一个电话。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拿起车钥匙就走了。
林洋一脸懵逼的看着门开了又关,然后直起身看着桌上一堆还没批的文件,傻眼了,“你去哪啊?这都紧急文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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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把脸埋在枕头上只露出一只视线放空的眼睛。味道太淡了,近乎没有。
有些烦躁,向北一起身,把窗户打开,夹着雪刺骨的风就灌了进来。下一秒他又关上了——雪飘了满桌,屋里开着暖气,全化了水。
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抽纸擦干净,又躺进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