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第一下医生还以为是他自己发烧了,直到第二遍他指了指寒邃。
“yeah, he has a fever and has prescribed antipyretic medication. you should also pay attention to changes in body temperature at night。”(是的,他发烧了,夜里也要注意他体温的变化。)
”……“
向北一盯着客厅的一角,眨了眨眼睛,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扮演一棵被藤蔓缠绕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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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向北一没能睡在自己的房间,在他洗完澡之后,管家就来敲开了他的门,对他说:
“寒总……不肯吃退烧药。”
向北一站在房间门口和拿着药端着水的管家静静的对视了几秒,然后他后退一步,准备关上房门。
但管家眼疾手快,伸出一只穿着老北京布鞋的脚,卡在了门框上,并且神色还没有任何的异常,依旧像一个收敛版本的弥勒佛。
“其实寒总昨天就发烧了。”
确实,寒邃靠近他的时候鼻息都有些烫。但,关他什么事呢?发烧不吃药,发疯不治病,只专注于折磨他人。向北一在心里思索道。
“寒总以前……”管家断断续续地又说:“他生病了总是习惯熬,也不喜欢别人近身,北一,能帮忙一宿吗?”
那是一个会开枪打死两匹狼的人,而不是一个三岁小孩。
“可能只有你的话他才会听了,虽然可能前段时间寒总确实过分了些,但……哎……”管家说着说着突然声情并茂了起来。
“……”我叫他去死他也会去死吗?
向北一想,管家扯起牛皮糖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如果给他一笔创业的资金,他将可以打造一个商业帝国,因为脸皮对于他来说实在无足轻重。
在门口僵持了不下五分钟,向北一干脆不关门,退回了房间里,该做什么做什么,也不再去看管家。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管家随后也跟着走了进来,把退烧药和水一并放在了他房间的桌上,并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寒总发起烧来会连续高烧一段时间。”
“……”
向北一在房门被管家关上后,瞥了一眼被放在桌上的退烧药和水,无语的收回视线,然后打开了笔记本。
自从他从寒邃的房间搬出来之后,他便开始捡起断掉的小说,陆陆续续地写着。
但今晚半个小时过去,页面上并没有几行字。向北一烦躁地推开了笔记本。
他双手抵在桌前,目光盯着桌角当一个木雕摆饰品,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起身。
心里很烦躁,看什么东西都烦,他此时此刻想要找来十扎a4纸,然后全部都团成纸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