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向北一被压着躺平,两只手被压在头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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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寒邃后面没有再用他的手,当然,也没做到最后。
在寒邃平息下来后拿纸巾在他腿上擦拭时,向北一才回过神来,而后苍白着脸,移开无意识中与寒邃对视着的视线,猛地起身。
紧接着就像着了鬼撵,拉上裤子,飞速地下了床,右脚穿左鞋,冲进了厕所。
他拧开水龙头,把冷水拍在脸上,胸腔剧烈起伏。向北一都不敢低头去看自己,也不愿意面对。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起的反应,在寒邃握着他释放的时候,他才陡然意识到,紧接着脑袋就陷入了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万蚁啃食。
在寒邃身下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即使知道最近自己身上的后遗症也一直在作祟,没法控制是自然的事,但就是让他感到难堪,狼狈,也感到委屈。
“咚咚——”
浴室门被敲响,向北一偏头望过去,沉默着没有动静。
浴室门在响了三次后,被打开了,始作俑者朝他走来。
“生气了?”寒邃看着他边问边打开淋浴,转瞬又朝他招手说:“过来洗一洗。”
这话一出,向北一心里的情绪越发的蒸腾了起来,他移开瞪着寒邃的视线,转过身就往外走去,却听寒邃说:“沾了很多,擦得不干净,洗一洗。”
向北一的胸口不受控制地大起伏了两下,他回身望着正在调试水温的人,静静地盯了两秒,吐了口气,走出了浴室。
寒邃调好水没见向北一再进来,于是给自己清理了一番,然后出去找人。
向北一没有离开房间也没有上床, 他坐在窗边的懒人椅上,静静地望着窗外,寒邃出来他也没有回头。
寒邃系好睡袍,走了过去。
向北一头发已经很长,这会儿没有扎起来披散着,已经快到半腰了,寒邃将他散落在前面的头发捋到肩膀后。
“别气,小北。”
寒邃说着,拇指抚过他的侧脸,又勾了勾他的下巴,从落地窗的倒影里看上去有点像在撸小猫。
向北一偏开头,躲开寒邃的手,面色冰冷,忍不住在心里嗤道:我有资格生气吗?我是在生气吗?我哪敢?
我没钱没势,还被关在这,和花园里的土没区别,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我活要我死,要我当狗、当玩具还是人,不过您一句话的事,我听之任之,我哪敢生气?
但向北一没想到,寒邃居然恬不知耻地玩起了文字游戏,他说:“条件里是我不可以上你,我刚才没有不是吗?”
呵,说得像有天大的区别一样。按这逻辑,出轨的人被捉奸在床的时候,只要没进去就不是出轨了?
卑劣无耻,巧舌如簧,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