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诡异酥麻愈演愈烈,向北一觉得自己像坏掉却敏感的恶心玩具,寒邃手指轻轻一戳便轻而易举地打开他失控的开关。
捧了把水泼在脸上,但眼尾的红晕却怎么也消不下去,向北一用毛巾湿水搓了搓,垂眸往自己身下看去,没有看到起伏。
向北一咬了咬唇松了口气,背身靠在洗手台上静静地立了一会儿,偏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通红的,有点辣,倒是解气,他内心里的怒火竟然已经趋向于平静。
寒邃的脸应该会肿吧?向北一暗自想,活该。
向北一从浴室出来已经过去了半小时,那件原本被扔在床上的内裤连同寒邃一起没了影。
向北一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转身往露台外走去,结果一出去就看到寒邃躺在椅子上,四目相对……
向北一站定在原地,看着寒邃起身。
他此刻唯一的想法是,寒邃的脸皮太厚,居然没有肿,只是红着,并且比刚才淡了很多。
寒邃把冰袋放在边上,走到距离向北一两米的距离停下,似乎除了道歉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他确实是失控了。
“抱歉,小北。”
向北一闻言移开了一直落在他脸颊上的视线,转身回了屋里,寒邃刚想跟进去就见向北一把门一关。落锁了。
隔着玻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光太过于温和而产生的错觉,寒邃感觉自己在向北一脸上看到了得意,没有洋洋,有些隐晦,就那一瞬间很像一个没长大的小破孩。
也许是和风暖阳太闲适,所以寒邃便笑了,笑得没有太多掩饰。
向北一落完锁的手没有收回来,他不知道寒邃为什么要笑,而且笑得那么……一时都找不到词形容。不是太过耀眼的灿烂,也不似他平时的稳重,像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年郎,站在阳光下,美好而俊朗。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幅皮囊,它的主人半小时前刚用它发过疯耍过流氓。
向北一最后再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脱了鞋子上了床。
躺下的那一瞬间他的脑袋又突然蹦出来一个离他经叛他道的问题:寒邃自己知道他那样笑起来显得很……年轻吗?
知道吗?如果他自己知道的话,那他是在装嫩吧?虽然寒邃看起来年纪也没有多大,但是肯定比他大……
不要脸。向北一给寒邃下了一个定义。
不过他到底多少岁了?脑袋彻底叛乱地冒出来这个问题,向北一烦躁地带着没有发泄完的最后一点气闭上了眼睛。
寒邃看着向北一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收了收嘴角的笑,回到躺椅上坐下。
挺好的,向北一出来后的反应没有他想象中的强烈,只是把他锁在外边,或许还算得上是温和,挺大的进步。
寒邃半眯着眼,视线从泳池里的晶莹日光跳到百米外的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