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看了他几秒,摇了摇头不再搭理,蹲下决定从地毯开始收拾。
细想一番,他已经九个多月没有干过任何家务活了,现在收拾一个客厅竟然都开始感到有压力了。
向北一皱眉反思自己,手上整理好那副纸牌,转身去找牌盒,但就在这一刻,十分清脆的炸碎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叮叮当当”地响起,他的手肘竟然打翻了放着杯子的托盘,八个杯子碎了一地。
他本能的有些无措,这时候寒邃也已经走到他身边。他刚想站起身,就被寒邃一把抱到了沙发上。
“坐着,不要下来。”
向北一看着炸开了一地的碎片,又楞然地看向寒邃。
寒邃在他腿上摸索了一圈,“有没有被碎片刮到?”
向北一摇了摇头,手里的牌也被寒邃抽走。
客厅里沉默了下去,接下去只有收拾磕碰的声音。
寒邃收拾东西很利落,和前两天一样,向北一抬手摸了摸鼻子,打算帮忙把杯子拿去厨房。
但他刚有动作就被寒邃叫停,语气有点沉,最后向北一没再动弹。
“累不累?”寒邃收拾完擦着刚洗过的手问。
向北一看着他摇了摇头,罕见地又出声回:“不。”
寒邃弯腰朝他伸出手,“上去睡会儿。”
这次寒邃没有直接去抱他,在距离他身子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很明显是等着他自己靠过去。
向北一由于惯性都做好被他抱去的准备了,现在看着那双手真发了楞,抬眼看寒邃。
而寒邃则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伸着的手,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向北一一直以来都是处于被动的位置,突然让他由被动转变为主动,无措与别扭的程度无异于让他当街裸、奔。
最开始他一点也不明白寒邃为什么总喜欢把他当残疾人一样抱来抱去,后来觉得这是神经病的特殊癖好,再后来习惯了,也就无感了。
他双手撑着身下的沙发,身子往左挪了一点避开寒邃的手,然后准备站起来。
寒邃见状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直起身看着向北一站起来,然后在向北一要迈步的时候率先抬脚,直挺挺地杵到向北一眼前。
向北一下意识后退,但膝盖后就是沙发,于是又一次坐了回去……他刚想皱眉,下一秒就被寒邃抄起着膝盖窝一把抱起。
“地上还有碎片残渣。”
但向北一又不是没穿鞋。
本能地抓着寒邃胸前的衣襟,向北一余光往上看到寒邃唇角的弧度,他不知道寒邃在笑什么,一律当作弄人处理。
于是向北一像被针扎了似的飞快甩开那片布料,然后沉着脸瞪着寒邃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