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完后半句,心里一凛,但又不得不说一句:确实。
“所以,我能去了吗?如果他会死,说不定最后的愿望是我在icu门口看一看他?”
向北一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半笑着的,但是眼神却是冷的,他看着管家,说得仿佛十分随意,像是嘲笑。
管家再一次怔愣得说不出话,但他最后也没点头。
“不安全,北一,你去了可能就得住在那里了,那里不比庄园,寒总会醒过来的,醒不过来也只是一时半会,病理情况我说不清楚,医生那边在跟进,保证了不会让寒总出事,寒总要真不行了, 我会带你去的。”
“是吗?”向北一手指点着桌面问。
管家点了点头。但向北一沉默了片刻突然冷声说:“那如果我在庄园里死了呢?”
管家在心里嘶着气,难搞。
向北一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管家,但管家到底是老狐狸,问:“北一不是不喜欢寒总吗?为什么要去看他呢?”
向北一被问得一愣,他看着管家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思绪在此刻疯狂地旋转。
老狐狸把话头一转,“北一,抛开这个不谈。你对于寒总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在他醒之前,我们得保证你的安全。”
这天,管家最后还是自己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向北一的两只乌龟,隐隐约约听到向北一管其中一只叫“平安”,至于另一只叫什么,他没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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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周,向北一没见到管家也还是没能见到寒邃,他已经几乎不下楼,只在周三的晚上下来过一趟,愁眉苦脸,像是被什么谜题难住了一般。
而早中晚他也不下来吃,佣人都把饭端到他门口,只是每一次都吃得很少。
管家为此在电话里头疼不已,但到底也没法。那家医院是万万不可以带向北一去的,但寒邃却又只能在那家医院治疗,所有负者的医生向北一又几乎都见过……无解。
第六周的星期二,向北一下了楼,那道难住他的谜题似乎被解开了一小半。
他那天在楼下吃完早饭后上楼拿了个小包,把自己的手稿都装进去,还有一根手机充电线,然后去寒邃房间里拿了两件寒邃的衣服,接着,他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我今天想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