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饭到现在,向北一一直在看他,且眼神琢磨,给寒邃一种他是某种无生命物体的错觉。
向北一被问了也没有收回视线,耍无赖:“看你也不行嘛?”
寒邃对着向北一那双理直气壮的眼睛,一时无以反驳。
一战凯旋,向北一低下头,暗自夸起自己来——他捏的小陶人简直太像寒邃了,以后写不下去了就改行干陶艺吧。
向北一自豪得嘴角都翘起来了,寒邃边吃边在心里琢磨:向北一是从衣帽间出来的,沙发上的书包又是扁的,那不成买了晴趣衣?
逻辑自洽,寒邃喉结滚动,他看向向北一,后者却在这时催促:“你快吃,我都要吃饱了。 ”
“吃饱做什么?”
向北一看着寒 邃那双突然有些奇怪的眼睛,懵圈但回答:“吃饱消消食,然后上楼洗澡睡觉阿。”这不是他们每天的作息规律吗?怎么还问?
寒邃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最后在向北一吃完前放下 了筷子。
向北一鼓着腮帮子嚼东西,寻思寒邃今天怎么怪怪的?
向北一吃饱刚放下筷子,寒邃就站起身,说:“走吧,消消食。”
向北一揉着肚子,打了个嗝:“坐一会儿再去。”
寒邃却牵过他手,看上去了思索了片刻,然后他对向北一说:“你可以坐着消食。”
“?”向北一发懵地被牵着走出餐厅。
“寒邃。”向北一眼见着寒邃带着他往楼梯走,这也不是出门的路阿,“去消食,你去哪呢?”
寒邃不回答,似乎是嫌他走得慢,他回头看了一眼,直接蹲下将向北一抱了起来,大跨步就上了楼。
向北一懵着伸手在寒邃额头上探了探,“也没发烧阿。”
但在被扔进床里时,向北一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寒邃烧了。
寒邃今早的恶行还历历在目,皮鼓还隐隐地发着疼呢。向北一真不明白寒邃这把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在发觉的那一瞬,他逃也似的从另一边床蹦了下去,回身指着寒邃:“你……我……会坏的,你别来了。”
两人站在床两侧对视,向北一无意识地反手护着皮鼓,小脸绷着,认真得很。
寒邃倒不是要做,只是想到向北一自己准备晴趣衣服的场景就忍不住起立而已。他此刻想做的,是看向北一穿上的模样。
“不做。”
向北一:“我认真的,再来真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疯,现在还疼着。”
寒邃认罪,坐下以示真诚,“不做,我的错,下次我轻点,不让你疼。”
这话就是好听,但向北一宁愿信他是秦始皇。
“我想看,可以吗?”
?向北一闻言楞住,寒邃已经知道了?就因为这个所以激动吗?向北一反思了一下自己平时送寒邃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他好像真没怎么送过寒邃东西。看来以后要多给他准备点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