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这位外形酷似流浪汉的先生在画前呆站了许久,语气怅然,“很熟悉的感觉。”
“我能买下这幅画吗?”流浪汉先生正色问道,“不论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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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鸣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庄园时已经扯了领带,西装外套不羁地系在腰间。
他没有在屋里找到尹念云,果然人花园。
项鸣笑眯眯地分享着这个好消息,“小云,你知道有人出多少钱买下你的画吗?”
“多少?”正画着画,他微偏过头来。
李叔接话道:“五百万啊。真有个性,他说是要花一亿元做慈善。”
画展的画售卖所得将全部捐献慈善机构。
对无名画手来说五百万算是个天价了,当时震惊了不少人。
有时候画技和作者名气并不决定一幅画的价值,谁也没想到,这幅在展不上被看好的画,会以五百万价格售出。
倒是有人说这幅画很有那位笔名为“悠”,身份神秘的画家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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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尹长风刚洗漱完,电话便响得急促。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尹长雨头疼道,“那群老东西也烦人了,怎么打发他们?”
尹长风不紧不慢地剃着这段时间肆意生长的胡须,逐渐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颚线。
尹长风拿起手机,镜头转过来,尹长雨被吓了一跳。
“哥,你跑哪去了?”
这张冷峻的脸消瘦了多久,面部线条更为冷硬,透着沧桑消颓的气息,但一双眼睛很沉静。
“没去哪。”
“你真的去旅游了?”尹长雨至今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工作狂兄长真的会抛下工作跑去旅游,期间对公司不闻不问。
“嗯。”
“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尹长雨脸上写满疲惫,他刚接手公司,大半的人不服他,尤其是尹家旁支和那些遗老,以他的能力和资历尚不能服众,每天光是勾心斗角便要耗费他大半精力。
尹长风再不回来,他担心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哥,你早点回来吧,最近奶奶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这不是编出来的借口,而是确实属实。
自从上次墓地遇见后,尹长雨便能感觉到尹老太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气,都像气球般飞速泄了气,行将就木,每天都离不开药和轮椅。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尹老太脑子清醒的时间也比往常更多。
尹长雨:“奶奶她想见你,好像有话要跟你说。”
“我知道了,计划这个月底回程。”尹长风挂了电话。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将画的事告诉尹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