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虹不单不是他的母亲,甚至不配当原主的母亲。
像刚才那样引导舆论给自己孩子泼脏水,这不是正常母亲能做出来的事。
林梧桐点点头信以为真,“哦,原来是这样...”
黎焕白他一眼,似在鄙夷他的智商,“哪凉快哪待着去,我跟时宁有事要谈。”
林梧桐:“什么事啊?我不能听吗?”
黎焕:“......”
这时,时宁抬眼看向林梧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能帮我把兼职的事传出去吗?”
“啊?能是能,也好办,但是为什么啊?”
“...我老板叫我帮他营销下,你只用把我兼职的事传出去就行,其他的不用多做。”
“行,那我先去找赵一天,让他去贴吧里发发。”
“谢谢。”
“谢什么?都是朋友。”
找到事干的林梧桐没多留,和两人道别完就走。
但支走一个话痨,时宁的耳根子并没清净。
黎焕见缝插针地问,“干嘛还要帮他拉客?这事不是处理完了吗?”
时宁:“你总不能一直用黎家的身份压杨总吧?如果店里的生意起来了,那他就会巴不得我留下,到时候我上班不是会更轻松吗?”
黎焕不是很理解他的思维,“就你那个破兼职,上着有什么意思?一天才70,还不够我吃一顿饭。”
时宁没生气,弯弯眉眼对上他的目光,“但70块够我生活两天。”
或许是羞愧,又或许是同情,黎焕撇撇嘴没接话。
时宁把视线落回课本,正打算继续看书,但黎焕又不自然地小声问了句,“你等倪虹干嘛?”
“...有事跟她谈?”时宁反问。
“你跟她有什么能谈的?你是不是想跟着她回家?”说这话时,黎焕的语气里难掩失落。
时宁再次抬眼打量他好一阵,最后突然失笑,“你是怕我跟倪虹回家了,就不会在十五中读书了?”
黎焕:“少放屁...”
时宁:“放心吧,没人困得住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黎焕本来是想问“那我呢?”,但这三个字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时宁:“字面意思。”
他已经把之后的人生全部规划好,细致到每一天每一步。那么一个对原主没有亲情的倪虹而已,凭什么能把他牵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