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川等人只是时斌用来攻心的手段之一,现在局势已定,时斌没理由为难他们。
车门刚被苏江打开,俞诚都没迟疑,坐上后座。
今早苏江递来的烟灰缸仍在座椅上,他点燃烟,降下车窗由着冷空气倒灌。
路上的风景和来时不同,过往行人谈笑得太刺耳,俞诚远远瞪着他们,眼皮都懒得眨。
而时宁还在脑袋里哭诉乞求,很吵。
杂乱的情绪太多,导致身体都隐隐有泪崩的趋势。
但祁炀曾说过,“做错事的第一反应是嘴硬,只有失败者才会哭。”
俞诚凝着眼眶忍住情绪。
现在还没到绝境,虽然不信时斌会让出时界,但他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回家路上苏江开得很快,耗时比来时缩短近一半。
俞诚开门下车,站在马路对面朝酒吧望去。
这么早,祁炀应该不在酒吧...
他在又怎样?他多半不会帮忙。
回到出租屋,苏江在门口候着,俞诚走进屋收拾东西。
其实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他是时家太子爷,什么东西买不来?
他只是想找个地方静静。
俞诚走到床头顿住数秒,一张张拾起散落在床上的红票,眼里又开始酸涩。
上次在床上捡钱,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他这才想起,黎焕刚才穿的是黎泱的衣服,所以...
黎焕是真的很恶心他。
而时宁似乎哭累,已经不再出声,只不时泄露些许情绪影响着身体。
走神半小时,俞诚晾好黎焕的衣服,抱着铁盒和教材出门。耳垂处的太阳、钥匙串上的小火龙,都被藏在了盒子里。
轻轻带上门,俞诚问,“一会儿去哪?”
“老爷说让少爷回家住两天,先熟悉下环境。”
“嗯,走吧。”俞诚动身下楼。
用铁盒封存他和黎焕的关系时,他已做好决定,等时界的事情一结束,他便交还身体控制权。
什么理想自由包括黎焕,他一概不要,什么都不想要。
精神疲惫太久是会崩溃的,俞诚现在都有些撑不下去,更别提之后还要和时斌斗上很长一段时间。
他只想在一切结束时,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休息。
时家的庄园远离闹市,但位置还在二坏内,距离公司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