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被宋杳杳这段话的信息量给弄晕了,他其实最想问为什么各种道派不可以混着练,他以前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从来没研究过是什么派系的,好用就拿来用,他虽然入了乐门,也不觉得自己这辈子仙途就局限于此道。
不过宋杳杳后面那段话误会太重,他赶紧解释:“师姐~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因为他是剑道的才,啊不是,我在说什么,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
宋杳杳瘪嘴:“最好不是吧。”
白决抗议:“真不是!我有心仪的女孩子了……”
宋杳杳讶然:“是吗?谁啊?等等,你来聆玉章就见过师姐我一个女孩子吧……哎呀小师弟,师姐我也已经有心仪的人了。”
白决乐了:“哎呀师姐,我对你的尊敬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是我在中洲时的事啦,她也是个中洲人。”
宋杳杳恍然:“这样啊,山中不知岁月,你来修仙可就注定与她殊途了。”
白决淡淡道:“嗯……已经人鬼殊途了。”
“啊……”宋杳杳捂了下嘴唇,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小师弟,一入仙门,过往种种都忘了吧。”
这时宋杳杳手中的传音鸟叫了起来,她赶紧道:“好了,今天先这样,师姐先走了。”
白决看宋杳杳走了,站在原地仰头安静看了会儿月亮,才跑回花苑,把先前扔在地上的书统统捡回来,用白条遮去名目,收进兜里,然后重重舒了一口气。
做完这些,他忽然一拍自己脑袋:刚刚忘了把旧书阁钥匙塞回给师姐。
明日修习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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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白决做了一场梦,梦回当年还驻守在安定镇时,坐在帐前看雪山、数星星的日子。
那段时光说不上美好,他去从军纯属无奈,他生在富裕家庭,父亲也是中原一方父母官,原本是打算让他饱读诗书参加科举的,请了先生找了伴读,书读了十几年,每年都气走好几个先生,顺便带坏了伴读。
他也不是不喜欢读书,就是更喜欢惹事一些,还从一些稀奇古怪的书目和道士那里不停学些歪门邪道,方圆十里没人打得过他。
父亲怕他误入歧途,才把他塞去军营里收收性子,伴读兄弟情深,就和他一起参军了。可军营哪收的住他的性子,只叫他越发叛逆,他不喜欢大将军刚愎自用,目下无人,最不喜欢的是他无止境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