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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决:“……”

    裴听遥转回头看他。白决吞咽了一下:“好,等我喘口气。”

    然后他再一次启用御灵兼通感,帮裴听遥摸到了青瓷灯,接下来是毛笔、玉简、枕头、屏风纸、枉清狂……

    剑灵大人开了先河,根本停不下来,打开窗子,从外面的草丛里隔空抓进来一只毛绒绒的肥兔子:“这个。”

    兔子两腿疯狂地蹬啊蹬,白决欲语泪先流:“裴听遥……我真的吃不消了……这个很费力气!”

    裴听遥提着兔子蹙起眉头。

    白决立指发誓:“明天,明天再继续好不好?明天保证让你把全聆玉章的小动物都摸个够。”

    裴听遥的眉头依旧没有展开。

    白决又抓起一把甜樱果,讨好地捧着献上:“还有这个,可好吃了,明天帮你尝尝它的味道好不好?不甜你打我!”

    剑灵大人计较了一番,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兔子耳朵。兔子一落地,蹬着后腿原地打滑了两下,冲刺进了草丛里没影儿了。

    白决大字型仰倒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兴叹,一屋子狼藉也没力气收拾了,他现在只想就地睡个好觉。看样子耗光力气比去细草香闲开药管用多了。

    他眼皮子打了会儿架,忽然听到三下节奏地敲门声。

    白决一下子坐了起来:“谁?”

    门外是一道陌生而冷漠的声音:“白决师弟,掌门奉使有请。”

    *

    宋杳杳真是铁面无私,说禀告师父立即就禀告了,周可仪也雷厉风行,当即叫人把白决请来礼教堂。

    可这架势不像简单问责,白决走进去的时候,堂两侧已经站满了聆玉章的师兄师姐们。

    通常是犯了什么大错才会这样公开责处,公示同门。

    恐怕宋杳杳自己都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形。

    上一次在这个礼教堂当着所有人的面听训的弟子还是因为偷偷下山猎杀灵兽,被周可仪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了。

    难道不小心使了个御灵术比肆意猎杀灵兽还不可饶恕?

    白决顶着重重探究的目光走到堂前,硬着头皮向周可仪行了师礼。便听周可仪问道:“白决,你可知错。”

    白决忙道:“弟子知道了,下次不敢了。话说回来弟子这次也不是故意打扰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