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越想越气,薅下赤火凤背上的一撮毛,赤火凤幽怨地嚎了一嗓子,热泪洒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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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把两人载到了中洲,寻了一片无人的山脉把两人放下。
还在赌气的两个人谁也不理谁,白决抬头看看星辰,从怀里掏出了个奇怪法器四处探测了一番,法器不似仙门灵器,好像是中洲的玩意儿,白决用了一阵就收回去,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去。
裴谨刚想问他去哪,可憋着不肯先讲话,只好闷头跟在他后面。
白决寻到了一片水源,脱了靴袜蹚进去,在水里扑腾了一阵子,抓住了一条大鱼。他二话不说把鱼转身丢进裴谨的怀里,又继续去抓。
裴谨冷不防接住,鱼儿在他怀里使劲扑腾,溅了他一脸的水,他黑着脸给鱼施了道定身术,嫌弃地抓在手里,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白决没一会儿又抓了条大的,得意洋洋地上了岸。裴谨站在那里眼看着他熟练地砍树枝架柴火,三下五除二处理了生鱼,把两条穿起来放在火上烤,甚至还从储物囊里拿出了调料撒上去。
裴谨闻了闻手掌心,一股鱼腥使他皱紧了眉头,赶紧用了净术,他靠近火堆一点,对着火架上的鱼道:“鱼啊鱼,麻烦你告诉某人,我是修士不需要进这种粗食,他自己嘴馋祸害一条就可以了。”
白决像看傻子一样转过头看裴谨,还以为他是不是头撞在哪儿撞出毛病了,看到他那副抱着胳膊故意不看自己的模样,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几岁的人了,玩什么谁先和对方说话谁就输了的幼稚游戏啊?
白决气极反笑,看着火堆道:“鱼啊鱼,麻烦你也转告某人,这两条没他的份,我是给大肥肥烤的,请他不要自作多情。”
说罢,白决从腰间摸出了一枚葫芦坠,坠子在他手上变大,随后流光一闪,从里面跑出来一只肥溜溜的白鹤。
白鹤扑扇着翅膀原地跳了几下,声音像只下蛋的母鸡:“闷死我了,闷死我了,死白决,你怎么才把我放出来!”
白决瞪他:“先前哪有机会。让你出来就不错了,少废话。”
“烤鱼!烤鱼!”肥鹤看见了火架上的食物,欢呼了一声往跟前颠了两步,忽然间发现这里除了白决,还站了一个人,哇地大叫一声,抬起翅膀尖指着裴谨,“裴听遥?你怎么冒出来了,白决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
白决往肥鹤头上砸了一记爆栗,将烤好的鱼粗暴地塞进他口中:“吃你的,他不是裴听遥。”
“种么可楞不素!”肥鹤叼着鱼含糊不清,他扬起脖子,三两下就狼吞虎咽地把鱼解决了,两只黑亮的眼珠露出陶醉的表情来,马上又跑到裴谨身边嗅了两下,“分明就是!好啊裴听遥你跑哪里去了?白决,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他这人不够意思,落难的时候丢下你自己不知道上哪儿潇洒快活去了,现在才回头找你,是不是想重燃旧爱?你可别轻易原谅他!”
裴谨面色铁青,一脚踹在肥鹤屁股上,把鹤踢了开去。
肥鹤尖叫道:“连偷袭我的手法都不变!白决,快点和他拼了!”
白决啃着烤鱼,横了鹤一眼:“再吵,再吵把你塞回葫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