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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裴谨为什么要装来骗他呢?还做着那么亲密的事。

    身份可以伪装,爱意是装不来的。会不会其实……裴谨也心悦他,只是难以启齿,才宁愿装作裴听遥的样子来接近?

    这种想法让白决脸红心跳,太害怕那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所以不敢完全断定,更不敢就此拆穿,捅破了窗户纸便再也回不去。

    要判断是不是装的其实很简单,裴谨说过,关于裴听遥的记忆,他没有完全吸收。只要多问一问,就能问出端倪。

    于是马车上,白决大着胆子钻进了裴谨的怀中,下巴抵着他的胸膛问:“在看什么?我就在旁边,你都不看我嘛。”

    裴谨身子一僵,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还……还在外面……”

    白决噗嗤笑了,他们两个中间如果只有一个正经人,那也绝对不是裴谨,这反应,说不是心虚谁信。

    他本来也没打算干什么,但裴谨的反应让他从偏僻之处找到了超乎寻常的乐趣,索性狂放起来:“外面怎么了?我们多久没亲热了……”

    裴谨猛地按住了白决不安分的手,表情怪异地转过来,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心坎果然还是不容易跨,他做梦都没想到可以和白决以情人的关系相处,尝到了伪装身份的甜头,真想就这样欺骗他做更多的事,可是真的要利用这个更进一步么?

    若是白决知道了,今后还怎么……

    不,他不会让白决知道。

    “嗯?这是什么?”

    白决把手伸进了裴谨的袖子里,顺着手臂摸到了一截麻绳质感的东西,眼尖的他立即从透出的缝隙里看到了一抹紫,那是上次在阆中追郭旻时,裴谨从他头上解下来的发绳。

    ——“你看到这个,就知道是我不是别人。”

    裴谨往手臂上一按,撩开袖子,那里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什么,你看错了吧。”

    “哦。”

    白决心中有了更强有力的论断:就是做贼心虚。

    两人回了薄暮空潭,前脚进了寝居,后脚裴谨就去扒白决衣服。

    白决一惊:“这么猴急?”

    裴谨脸一热:“不是!你……把这身出行装换掉。”

    “哦——”白决笑着解下储物囊,脱了腰带,甩着肩膀抖掉外衣,衣冠不整地又去抱裴谨,“这样可以了?”

    裴谨拽掉了他挂在胳膊肘的外衣,手终于轻轻落在了他的背上。

    看了他片晌,力道逐渐加重,今日不知道第几次地又把人按进了怀里,就像恨不得白决是长在他骨血里的肉一般。裴谨嘟哝:“不许和任何人跑了听到没有……你是我的!”

    小表情里还有点说不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