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崖岛又没什么好看的。
裴潇:可以办得好看!喜欢什么样就弄成什么样!
结道侣三个字让裴谨眼神一动,温柔地看向白决,少顷,还是抛出那两个字:看他。
裴潇终于明白自己儿子已经彻彻底底栽了。
*
白决果然不想去崖岛结道侣,他灵机一动,对裴谨说:“我们去中洲成亲吧!”
就这么一句话,离开北邙以后裴潇再没逮着儿子的半片影子。
修真界但凡有些眼力劲的都知道,鸿元尊上的爱子已经被澶溪那个白决迷得七荤八素,说东绝不往西了。
只是难免有人不敢置信,仍然登岛试图为自家爱徒说媒,每当问起裴家公子下落,都会得到裴潇一句没好气的回答:“去问白决吧!”
同样有仰慕白决的修士来到岘山澶溪薄暮空潭拜访,可是据说如今全心门上下只有一只肥溜溜的仙鹤见过白决本尊,听说给那只肥鹤投喂好吃的,他可能就会纡尊降贵,偷偷透露一点白决的动向。
但有几个人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在去中洲前,白决带裴谨去了一趟安禅寺祭拜陶漱。
“师父,你可以放心啦,召魔令已经封印,你用性命守护的,我也终于护住了。”
裴谨朝陶漱叩了头,心中道:您的徒弟,今后就交给我照顾吧。
拜别陶漱,两人出了安禅寺,走到墙角时白决忽然想起了那把伞,他把伞拿了出来,断骨已经被修好了,他堵着裴谨问:“说,为什么一直留着我当初送的礼。”
裴谨笑:“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白决动情地凑上头去,两人在佛寺外的菩提树下温柔地交换彼此的吻。
“原来堂堂崖岛裴公子,那么早就暗中倾慕我了呀,当年你见我还总嘴硬——”白决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像只成精的小狐狸,若安禅寺真有佛性,合该镇了这妖孽。
裴谨挽着白决的一头乌发,手腕上还缠着紫色的麻绳,他吻去他眼角泄露的蜜意,轻声道:“不是那个时候。”
“啊?”白决歪了歪脑袋,露出不解的神色。
“还要早。”裴谨伸手遮住了他勾人的眼。
风来了,菩提树叶沙沙作响,洒扫的小和尚今天睡了懒觉,没瞧见树下相拥的一对璧人。
“那是什么时候?”白决心扑通扑通地跳。
“嘘——”裴谨一味笑,“不要吵到佛祖。”
他低头再度吻住意中人。
白决一抬手,青竹伞遮住了两人的半身,只余下地上叠在一起的长长影子。
那个孤寂的雨夜也终于得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