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路由迈出步子开始,言栀拳头摁住胸口的力度似把心脏也撰紧,绞成一团,痛到她没反应她是在痛着。
她要昏倒,呜咽地喊:“救命...”
路由长腿走得快,已经距离她好几步远,她双眼睑无力垂下,将要彻底看不见眼前,有人拍了拍她。
“你没事吧。”
他微皱眉头,言栀没看懂他是不耐烦还是关切多些,一股蛮力拉她起来,见她醒来又松手,将她摔了下去。
屁股和稍硬得草地碰了个瓷实,“嗯...”哼痛音自带虚弱让人听得软软的,像喘,钻到路由的耳边,他没多想,只是那一瞬间忽觉得她的声音挺好听,很细,以至于之后几天都时不时想起她的声音。
“好疼...”言栀后脊骨刚磕到坚硬的夹角处,磕时不觉,痛感愚钝悠长,骨头一节节轮流压过去,还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都是站着这个人的杰作,他故意的。
路由一直都表现得这么粗鲁,“还知道疼,那就证明没事。”
眼前的人眼睛圆碌碌地看着他,言栀被他一语道醒,她知道痛了。
“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路由怎么觉得她这么麻烦又这么多事呢?他终于发泄出内心悄悄蕴藏涌动的不满。
在见她第二眼开始发酵,在回头看她的第四眼开始爆发。
言栀这时才读懂他皱眉时眼神里的嫌弃。
想到未知与迷茫,她一点没开心过,即使有了进展还是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终于踏上了第一步,面前一片混沌,她没有选择,即使面前给她摆出宽敞大道也看不到尽头结果。他好歹救了她,她收回了目光,难免也失落,“对不起...谢谢你...”
路由看她一副小鸡仔任人拿捏的相貌,说不让她看就弄得一副哦对不起对不起大佬我再也不敢的样子。
发泄出来他好受许多,他的本意也没想把人凶成这样,言栀弄得他是什么极凶极恶的人,好险没人看见,不然多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