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方空间里,只有被子的缝隙透出微光,松间月美丽的脸庞微微泛红,甚至红到了耳朵尖。
他穿着和你一样的居家服,进被窝之后就把手放在了裤腰上,你瞪大眼,立刻做出拒绝的手势。
“别别别!我……我今天不想做!”
最近天气很好,你很少出现身体困倦的情况,而且你还买了很多不同品牌的香薰,想试试能不能找出能为你“充电”的那一种。
之前赛姬用心声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一直都还记得,并且对此耿耿于怀。
虽然你也觉得做爱很舒服,可是你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一个依赖男人精液而存在的“淫香”机器人。
那样的话,也太恐怖了!
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想到这件事,脑海里都会出现一道女声,洗脑似的对你说,你是是一个离不开鸡巴的淫娃荡妇,威胁你不许出门什么的……
想到这里,你打了个哆嗦,连忙钻出被窝。
松间月见你头也不回地出去了,顿时觉得有些难过,但是还是坚持拽住了你的手腕。
他换了新的手指,新的手指像之前的手指一样。有温度有知觉,可以套戒指,可以涂甲油,也可以拉你的手,给你指交扩张,给你揉胸……
想到这里,他居然有点硬了,于是更加想要将你拽回来。
他想给你看他新穿的环。因为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所以才急着想向你确认。
“你……你回来,我不做什么的。”松间月嗓子都哑了,你才不信他的鬼话,这个色魔!
你有时候真的会怀疑他也是一个淫香机器人,不过是用来服务女性用户的那种。
你用力挣开他的手腕,松间月撩开被子追了出来,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直接赤着脚跑出了卧室。
松间月从被窝里钻出来就只看到你的背影,于是他也赤着脚追了出来。
“宝宝,你跑什么啊,我真的不做……你小心一点,地上……”
“我才不信你!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底板被扎穿了似的,你疼得立刻叫了出来。
松间月听到你的声音,立刻皱着眉跑到你身边。
他单手将你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然后将你的腿放在他的大腿上。
小心翼翼地撸起你的裤腿,微凉的手指捉住你的脚掌,认真地检查你受伤的地方。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一盏小小的香薰机亮着,轻薄的雾气萦绕,带起一阵清新的香气。
在这小小的沙发上,他垂着头,任由长发掩盖住眉眼,像是花瓣一般的嘴唇开合着,絮絮叨叨地责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然后轻轻地将你脚底的东西摘了下来。
“是什么东西啊?奇怪,明明关灯前有让扫地机器人清理地板的。”你伸手想拿过来看看,谁知松间月看清那东西的一瞬间,竟直接将它扔了出去!
嗯?!
你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你干嘛,那是什么,你怎么直接扔了?”
而且他扔东西的动作,好眼熟,总觉得他好像不止一次这样扔你的东西了。
松间月抿着唇不讲话,他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突然拽住你的腿将你拉近了一些。
你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比任何香薰都浓郁。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个垃圾而已。”他声音带了丝不屑,将你拉近之后,凑过来想吻你,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
不知为何你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点好笑,假装顺从地凑近他亲了一下,然后趁他松懈的一瞬间,立刻推开他下了沙发。
你单脚跳着朝着鱼缸的方向蹦去,刚刚松间月扔东西的时候,你听到扑通一声,大概是落到水里了。
松间月见你坚持要找那东西,干脆跟上来,将你重新抱在怀里,你坐在他的一条手臂上,这个动作有点像抱小孩儿。
“好了好了,脚刚受了伤,不要这样跑,你想去哪,我抱你去。”
你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手腕碰到他耳垂上的耳饰,拨开耳畔的发丝一看,是木星耳坠。
你好奇地捏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同时指使他抱着你去鱼缸的方向看看。
松间月抱着你停在了鱼缸面前,眉头拧得像是打了结,而你也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只见那半人高的鱼缸上,睡觉之前由松间月盖上去的幕布不见了。
鱼缸里的蝴蝶鲤也不见了踪影,面前的地毯湿漉漉的一片,那些深色的水痕一直蔓延到洗手间门口。
你和松间月面面相觑,只觉得彼此的心跳都变快了,一时间你们都沉默下来,连呼吸都放轻了。
松间月拉住你的手握在手心里,他贴近你的耳朵,在你耳边用气声说:
“你去卧室里躲着,我去浴室里看看。”
你看着他,摇了摇头。
松间月对你安抚一笑,将你的手握在唇边吻了吻,然后将你抱回卧室里。
“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一条鱼而已,我会看着办。”
“不行,万一他成精了……你怎么打得过他?”
“噗,你在想什么啊。也许只是有野猫跑进来了,别担心。真成精了,我们还有枪呢。”
枪……回忆起上次松间月握着枪对准赛姬,却始终没有射出那发子弹。
不知怎么回事,你真的松开了他,自己爬回了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裹好。
“如果那条鱼还活着,你还是把它放回鱼缸里吧。”
“好。”松间月答应了你,然后拿着枪出了卧室。
他将卧室门合好,然后冷着脸拧开浴室门的把手。
他没开灯,只是在月光的映照下,都看到地板上躺着一只硕大的鱼尾,那鱼尾似纯黑的曜石,却能折射月华,散发着耀眼的粼光。
鱼尾之上,是一个身形健硕的男子,他身上裹着黑色幕布,侧躺在地板上。
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侧,只能看到一个线条凌厉的下巴。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的,像是离水的鱼,无法呼吸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