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结账。”夜班的便利店员对上面前低着头的年轻男子，一盒炒面，翻开后底下是三盒避孕套。

    “需要袋子吗？”他知趣地问到。那人点点头，装好后拎起袋子轻快地离开了。

    “我回来了…”可可奈意外地还有些累，拖沓着穿好拖鞋进了家门，抬眼却看见爸爸和妈妈两人正襟危坐在餐桌旁，三杯热茶暖乎乎地飘着雾气，明显是给晚归的自己准备的。

    总觉得心里有些打鼓。她缓缓放下包，爸爸却突然开了口，“外套，是谁的?”

    完蛋…忘记了自己还穿着他的兜帽卫衣。她红着脸支吾起来，“同学的…”

    妈妈向她招手示意她坐过去，可可奈叹了口气还是先脱下了卫衣慢慢踱了过去。

    拉起椅子，坐下。总感觉有些无言的凝重。她啜了一口茶等待着两人发话。

    “哪个臭小子?”啊，和想象中一样的反应。

    “爸爸很担心你啊?我家公主要是被花言巧语的坏男人骗了怎么办呢?”

    “噗……”果然还是忍不住颤抖着笑起来了，爸爸就算装威严的话都撑不到三秒。“不是坏男人啦！”她反驳道，制止住伸过来要摸她脑袋的大手。

    “我女儿、向着外面的男人说话了…”心碎了一地一般，留胡子的肌肉大汉捂住胸口叹息着。

    “可可、和你爸爸一说你有喜欢的人就变成这样了，不愧是他喔…”妈妈摊手也很无奈一般，明明别人家的孩子男友都是换过几次了，这位爸爸才听到女儿要情窦初开了却心痛无比。

    “我们交往了啦。”她努努嘴很得意似的。对面的男人大口饮下了热茶放到桌上，“果然长大了啊…”他叹了一句又热切地问询起来，“喜欢他哪里?对你好吗?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上学?”

    ……爸爸的问题跟连珠炮似的嗖嗖弹射过来，让人无从招架。可可奈敷衍着答了些基本情况，喜欢他哪里这种令人害羞的事、才说不出来呢……

    “不要问太多了，女儿很累了。”妈妈倒是细心地察觉了可可奈的疲惫，“要是欺负你的话、爸爸会帮你揍他喔?”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却十分纤细敏感，眼看爸爸被推搡着拉走了，可可奈偷笑着拎了包和外套回了卧室。

    “咚咚”有敲门的声音，她刚换好了睡衣过来开了门。“来给你送牛奶咯。”妈妈微笑着倚在门口递上了玻璃杯。“谢啦。坐坐嘛?”可可奈接了过来问到。

    妈妈摇摇头又看向自己惹人怜爱的女孩，“早点休息吧？还有，虽然从小都上过性教育课了，但作为父母总还有会担心的地方呢…要好好保护自己喔?”她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

    没想到妈妈会说这么让人害羞的事情…虽然她也刚刚偷偷做过了就是了，总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知、知道了…”她低下头声音小下去，把妈妈送出了门外。

    这孩子的表情一眼就能看明白呢。妈妈淡笑着肯定了自己的叮嘱。